是要杖责一百的!”
郦娘子抽了帕子大哭起来:“我冤哪,女儿只得一个,如何嫁得二郎,这不是要难死我嘛!”
杜家媒人插不上话,早悄悄从院里溜了出去。
康宁说:“坏事了,好德,快请了杜家来商议。”
好德作势往外跑:“哎,我这就去!”
乐善却说:“不好叫杜家知道的!”
康宁说:“媒人都跑啦,闹出这么大动静,一墙之隔哪儿有听不着的,快去!”
正说着,小厮灵药果然跑了来:“郦娘子,柴娘子,我家老太太说了,二位都是体面人家,休叫外人看笑话,凡事都有商量的,请去院里说话!”
潘楼阁子里,柴安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柴娘子。
柴娘子蓬头散发、仪容不整,却还一副打了胜仗的骄傲模样,女使在给她脖子上的抓痕上药。
柴娘子得意洋洋:“安儿你放心,别看那郦家的是个泼人,真要打起架来,娘也不输阵的!她要还不肯服软,我拉她上公堂!”
范良翰竖起大拇指:“表姨,你可真威风!”
柴安大怒:“你还敢说,都是你挑唆的!”
范良翰撇嘴。
柴安无奈:“娘!”
“哎呦,轻点儿,弄疼我了!怎么了,娘还不是为你”
“我用不着!只为夺回这门亲,竟然捏诬郦家悔婚,亏你们想得出,都是馊主意。告诉你们,我立定了主张要去泉州,日子都定下了,谁来也动不了我的心!”柴安说着踢了范良翰一脚,“我娘再闹,我只打你一个!”
柴安怒容满面地走了,把门摔得震天响。
柴娘子和范良翰对视一眼,同时笑出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