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(1 / 2)

柴安故作不知,直接一人一个布袋子上去套住,故意改了音色,粗鲁道:“广利门外二十里地有个老张员外,许了二百贯要讨个年轻貌美的,依我的主意,今晚就送去,免了夜长梦多!”

范良翰装模作样地在自已娘子身上捏了一把,示意家丁开口。

家丁代他道:“好极!真掉进大头目口里,诚不如你我兄弟分了吃酒!就是二百贯太少,这可是砍脑壳的营生,不妨多诈他些钱!”

福慧在麻袋里听见陌生的声音,又被范良翰那只咸猪手故意捏了一把,顿时汗毛倒竖,瑟瑟发抖。

范良翰险些破功,当场笑出声来,被柴安狠狠踢了一脚。

柴安一本正经地讲:“我有数!今夜不许吃酒贪睡,眼睛瞪大了,好好守着这个妇人,见了上头也好交差!另有一件要紧的,大头目还没挑拣,你可不许先受用了!”

范良翰又想笑捂住自已的嘴,胡乱呜呜两声。

柴安一把将麻袋里的康宁扛在肩头,丢下个警告的眼神,快步向外走去。

范良翰蹲下身,从麻袋外头看自已的娘子,笑得见眉不见眼的。

郊外路口,柴安把人都留给了范良翰,只拉了匹马出来,把麻袋往马背上一丢,上马就走。

走了不多时,麻袋里传来嘤嘤哭声,柴安解开麻袋,变化声音,故作凶狠道:“再发出一声儿来,丢山下摔死!”

仍蒙着眼罩的康宁呜呜两声,柴安替她解了嘴上绳索。

康宁吐掉布团,舒出口气,娇声埋怨:“人又不曾跑,万事依从着,还要百般地磋磨!奴家自小体弱,就半道上死了,不是白忙了一回!”

柴安心知康宁有诈,也不拆穿,自已下了马,把她扶正坐起,呵斥道:“老实地听话,少点苦头吃!待交了货,你我两便!”

柴安靠近之时,三娘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,她有心试探,又假装哭泣:“才在袋中听得,好汉要将奴家换几个钱?”

“不错,二百贯!”

康宁不再吭声,马儿走一路,她只在马背上唉声叹气。

柴安道:“作什么怪!”

康宁又叹息:奴家烧香点茶都会的,就万金买去也寻常,怎么几贯皮钱就卖了,岂非成心贱我!

柴安冷笑:“来路不明,好听不好说呢!”

“实言对你讲,奴家是潘楼街上四福斋的郦家女,行三的,对门潘楼的新东家柴大官人,惯是个心黑手毒没廉耻的”

柴安惊诧地看向康宁,疑惑她到底打什么算盘。

“奴家深恨他拦了我家生意,使计诓他一笔巨银,悄悄寻一处藏了,至今不敢起用。若得好汉饶命,这便做了我的赎身钱。三百八十贯,如何?”

柴安险些笑出声来:“怕不是诓我,伺机逃跑吧!”

康宁又叹气:“哪里说起!知你会疑心,我才迟不开口。柴大官人为失财懊恼,把个珍宝玉梳子都碎了,四处寻了善手修补呢,可见不是扯谎!再说这荒无人烟的野地,呼天叫地也没应的,奴家敢诈你,就不怕当夜做了无头的鬼?”

“好哇!你就说藏在何处,我派人去取!”

“你过来,近点儿……再近点儿!”

她俯下身,柴安凑过去,康宁猛地从马上扑下来,两人滚成一团,簪子对准了柴安的面目落下,柴安头一偏,那一簪便扎在了他耳畔的地上。×?

康宁还要动手,柴安大笑出声,拦住她道:“娘子饶命,是我!”

康宁怒斥:“扎的就是你这个”

柴安盯着她姣好的容貌,顺溜地接下去:“心黑手毒没廉耻的,完没完?”

康宁一怔,马上从他身上跳起来,咬牙切齿地接着骂完:“没完!成心耍弄人的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