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来。
康宁伸出手去:“琼奴,来!”
琼奴正要伸手,前头四个蓄谋已久的贼寇蹿了上去。赶车人猛地一抽马鞭,马儿发狂般地向前奔去,琼奴一下子跌倒在地上,眼睛余光望见康宁被人掩住口鼻塞入车厢。
两个家丁慌忙去追,可那车子跑得极快,眨眼间便冲了出去,他们吓坏了:不好了,遇上歹人了,快回去报信!
琼奴不理旁人,只顾着跟在车后追:“三娘!三娘呀!三娘!”
与此同时,柴安带着随从回城,路上恰好与劫持康宁的盗贼车迎面撞上。赶车的贼寇远远瞧见一群年轻的郎君过来,低声对车内人道:“有人来了,小心!”
车内的福慧和康宁试图求救,无奈被两名盗匪捆住,口中塞了布团,其上更加了绳索牢牢绑在脑后,脖子上还架着匕首,实在无计可施。
赶车的盗匪把帽檐压低了,作出昏昏欲睡的模样,且故意放慢了车速,不慌不忙地过去。
两边相遇时,柴安下意识投去一瞥,发现那便车的轮子微微压扁了,马儿也颇为吃力,车厢却异常安静,不免多看了两眼。
范良翰毫无所觉,兴高采烈道:“还是哥哥厉害!”
柴安收回眼神,不再多看,冷哼一声:“那边自有潜火铺的大批兵土救火,纵你人去了,不过是添乱!我料定这场大火过后,城北必有无数屋舍亟待修缮,如今城中泰半的砖瓦木料已尽落我手,这才是真正的生财大道,区区一座宅院又算得了什么!”
范良翰信服地颔首。
柴安说:“待会儿你护送东西入库,我还有客人要见!”
“什么客?”
柴安微笑:“百姓的铜钱须少赚,不可叫人骂你为富不仁!那我要大赚一笔,除了敲那帮贵戚富绅的竹杠,剩下的贴补,自然要请人入宫,向官家如实禀报火情,免了这批木材砖瓦的税喽!”
范良翰向柴安竖起大拇指:“佩服!”
另一边,一女子正在苦苦哀求一队军土:“我妹妹被歹人劫走了,那辆车去得不远,现在追还能追上!求求你们,快去救人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