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,笑容冷淡三分,勉勉强强道:“那就……多谢大官人援手。”
柴安恭敬还礼:“应当的。”
郦娘子敷衍地说:“家中事多,容我改日再谢!慢走,不送!”
柴安再抬头,郦娘子早扯着康宁她们进去,大门还毫不客气,砰地一声当面甩上了。
范良翰向他深深施了一礼:“我这里代丈母和三姨再谢,今儿要不是你,这一下可挨得不轻!”
柴安气地把他脑门一推:“我看人家可没半点儿道谢的诚意!”说罢转身就走。
范良翰左右为难:“哎,表哥!表哥!哎呀!丈母!丈母!这可难死我了!”
翌日,福慧牵着康宁走进潘楼,后头跟着春来,拎着一只食盒。
福慧再三劝说:“娘不醒事,你也不通礼么!我苦口婆心为的什么来,还不是为了你。原也以为他是个冷心冷面,最不好相与的人,可三妹你这回遭难,想在官家面前告御状,非得趁了东风,凑了机巧,方能成事。状子畅通无阻直抵御前,想必尚美人那儿,他也是暗中使了力的。再说了,昨日若非人家伸手相援,你这张嫩面皮,可禁得起那重重一巴掌?”
康宁道:“二姐姐,不要说了,我全都依你,待会儿好好向人家道个谢,还不成么!”
福慧替她整整衣裳,终于展颜:“嗯,这还算句话,耐住性儿才好!”
春来比划了一下食盒,忍不住插嘴:“二娘子,三娘子三更天就在厨下忙活,主母起来摸着炉灰还热,险些以为半夜里闹贼了!”
康宁脸微红,轻声斥责:“多嘴。”
福慧一乐:“还是三妹妹虑得周到,走吧!”
此时的潘楼阁子里,范良翰正眉飞色舞:“你们听说了么,官家果然下诏削夺杨羡的官职,勒归私第反省。好在他老子辞表上得快,得以去官免罪,否则连他也逃不脱纵子行凶之罪!哼,没个一年半载,我看那杨羡是出不来了!”
柴安淡然道:“意料中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