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善好奇地问:“什么证?”
寿华笑着看了杜仰熙一眼,杜仰熙摇头道:“叫你大姐说吧,我去外头洗洗!”
杜仰熙一走,寿华才低声道:“她说那邻舍刘生趁家中无人,闯入她房里调戏,在她左胸上狠狠咬了一口。这叫当官做役的如何验证?”
乐善险些笑出声,好德虽然也听见了,却显得兴致缺缺。
乐善追问:“那大姐姐,这案子最后怎么破的?”
寿华又笑,乐善情急推她:“你快说呀!你出了个什么主意?”
寿华才将桌上馒头拿来,塞进了乐善嘴里:“你说呢?”
乐善下意识咬了一口,又赶紧拿出来:“说什么呀”
寿华将馒头取下来,叫乐善看上头清晰的牙印,道:“你瞧!女人的胸虽不好验,炊饼却好验的,这齿痕两厢一对照,不就明白了?”
乐善大笑出声:“果然妙招,还不如叫你去坐堂,管保天底下没有冤案!”
好德劈手夺过寿华手里的馒头,盯着那牙印认真看看,突然灵光一闪,丢了馒头,快步离开。
寿华不解:“哎?!哪儿去!”
好德从院里出来时,灵药正从井里打了水,伺候杜仰熙洗脸洗手。
好德问:“大姐夫,衙门都用什么法子逼供,那郑素娥会不会屈打成招?”
杜仰熙不以为然:“审问女囚,多用拶子和笞刑。可刑不上二百是铁律,若她苦苦熬刑不说,堂官也奈何不得。就算屈打成招,一旦上头覆讯查问,论律只该打二十的,你打过一百,剩下八十就得县官自个儿挨了!要不怎么叫反坐?”
“会拔牙吗?”
杜仰熙大笑:“要的是口供,拔她的牙作甚,那不坐实了屈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