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客纷纷起身离去,茶博土连连赔罪:“对不住您了,对不住,您好走。”
郦土德、郦土业就要作色,郦土谦微微一笑:“都是宗族亲戚,骨肉相连,婶娘念着同宗共祖,本该扶贫助弱,哪有你一家富贵,叫我们忍饥受寒的理。四叔向来最心疼我们几个侄儿,他闭眼前的叮嘱,族人们可都听见了,言犹在耳,婶娘可不能翻脸不认哪!”
恰好琼奴上来送酒水,郦娘子夺来劈面泼去:“认!老娘认你个鳖孙,滚!”
琼奴陪着郦娘子回到家,口中还在劝说:“娘,那几个惯是无赖的,混账话别往心里去!”???
郦娘子叹息着进了门,郦有龙马上扑上去,重重叩了个响头。
“儿子给娘叩头了!”
郦娘子当场呆住。阿蔡抽出帕子就哭:“这一路风餐露宿,吃尽艰辛,我们母子俩可算是见到亲人了,娘子呀!”
她一边哭,一边也往郦娘子身上扑。
眼见郦娘子一脸迷惑,琼奴忙拦住:“哎,可不敢张口乱叫,这位娘子,你是”
阿蔡忙擦擦脸,殷切道:“娘子,是婢子蔡五姐呀,从前侍候过阿郎的,阿郎都叫我阿蔡。这些年过去,我是老了,模样也不比从前,娘子,您再仔细瞅瞅!”
郦娘子恍然大悟,顿时狐疑:“阿蔡?”
寿华上前一步,迟疑道:“娘,这位蔡娘子说,她领儿子来认祖归宗的,说那少年也姓郦,是父亲的儿子!”
郦娘子看向郦有龙,瞬间浑身血气直冲头顶,两眼一翻,一下子倒了下去。
女儿们忙围了过去,搀扶的,掐人中的,扇风的,瞬间乱了套。
“娘!您没事儿吧?”
“爹在外头哪儿来的儿子呀,这要命的关头,您可千万撑住了。”
“快别说这些个,水!拿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