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得罪了什么人,竟如此大费周章!”
虞秀萼轻轻向窗外瞥了一眼,女眷们早已走得很远了,于是她回过头,微笑道:“不,你错了。我这样做,只为考验一个人。”
“谁?”
“杜仰熙。”
寿华越发不解。
“一个会在生死关头抛下妻族的男子,不过有才而无德,势利小人罢了,根本不值得倾心。所以,我既盼着他帮郦家,又迫切地想看一看,他到底要怎么帮。万幸,他也没有叫我失望。”
说到这儿,虞秀萼的脸上泄露了一丝少女甜蜜的心意:“那日我看探花郎打马游街,便对他一见倾心。后来远远见过几回,愈发情意坚定,不能自持。我请了你来,是想叫你把探花郎让出来。”
大娘不可思议:“我们已成了夫妻,莫非你要我自请下堂去?”
虞秀萼眨了眨眼睛,语气天真道:“当初榜前捉婿,皆为他一朝高中,你也好夫荣妻贵、诰命在身。可那诰命如今还是没影的事,我可为你引荐宗室贵人,将来做个亲王妃子,不必他休弃糟糠落下骂名,更不必停妻再娶两厢生怨,却是皆大欢喜、个个如意的,端看你肯与不肯了!”
寿华愕然:“我要不应呢?”
虞秀萼笑道:“郦家何等低贱门户,由得你应不应的。郦大娘,凡事不能只顾自身,多为亲娘姐妹着想才好。”
远处,康宁领着妹妹们有说有笑地往水榭方向走。
乐善热得脸色通红,琼奴替她打扇还嫌不足,又夺过好德手里的莲叶顶在头上。好德正在剥莲蓬,口里炫耀道:“三姐,你看我刚才秋千打得高不高?”
康宁笑道:“高!幸好娘顾着生意不能来,被她瞧见你们又在人前逞能,还不气晕过去。”
乐善插嘴道:“这算什么,换了在洛阳的时候,夜里我还偷偷下河去耍呢。”
琼奴忍笑,康宁笑斥:“没羞!”
几人到了水榭门口,突然听见寿华高声怒斥的声音。
“荒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