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那么担忧。

魏成淮看她的神情,不由出言宽慰,“好了,你也别多想。观你昨日所穿衣裙布料华贵,应也是贵族女郎,寻起亲眷自当容易些。

即便真寻不到,只要你先前所言属实,到时阻拦胡人所谋,也是大功一件,必定有封赏。

哪怕朝廷无动静,可我父王赏罚分明,必定亏待不了你,便是住在定北王府一辈子也无妨。”

崔舒若仿佛被安慰到,眉间仍带着愁绪,却浅笑点头。

魏成淮没再打扰她,他还有许多事需要处理。

可也没等崔舒若安静多久,门扉被轻叩,胡管事点头哈腰的站在门外石板上等候她。

胡管事通禀称外头有人求见她。

崔舒若这下是真疑惑了,她只是被魏成淮救下,顺带送到曲南别院养伤,按理而言没人识得她才对,谁会求着见她?

“你可知是何人?”崔舒若还有些不习惯的跪坐在席子上,暗中挪了挪脚,才对着胡管事问道。

崔舒若越是摆谱,胡管事越是恭敬,他把腰弯了再弯,讨好的腆笑,“回崔小娘子,奴也不大清楚,来人只说您见了便晓得,许是听闻您是同世子一道来的,特意来讨好的呢。”

崔舒若觉得好笑,看来胡管事是误会了她和世子的关系。

但之前魏成淮和她说过了,不能出府,在府里也必须时刻有仆从婢子陪伴,他就算心性疏朗,也不可能转头把这事忘了,只吩咐让人陪她,没吩咐底下人不许她出府。

要么就是胡管事还不清楚后半茬,要么就是魏成淮并不阻止有人来见她,也是为了将她变成钓鱼诱饵。

崔舒若不慌不忙的一笑,试探道:“你可问过世子了?”

外面日头大,崔舒若没叫胡管事进来回话,他就只能站在廊下,不敢往旁挪动,热的满头大汗。

即便如此,他脸上也没有半分不满,反而堆满笑容回话,“小娘子可是怕世子不高兴?无妨的,奴遣人问过了,世子说无妨。

要奴说,世子着实在意娘子,怕外头乱惊扰到娘子,才要娘子暂不出府,留在府中静养。”

崔舒若没把后头恭维的话听进去,但却清楚,恐怕现下是后一种,她成了鱼饵了。

唉,她摇摇头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直接道:“不见。”

“啊?”还在滔滔不绝夸赞崔舒若的胡管事没反应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