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的内侍进言,引得皇帝意动。

这?件事虽还未定下,但已闹得满城风云,人尽皆知。

要真?是成了,恐怕太子那边就多?了一个大助力?,比起其他兄弟,政治资本可?谓是相当?雄厚。

赵平娘却?遮遮掩掩的偷偷和崔舒若说,“单是如此也就罢了,还有最紧要的一点,那位长?宁郡主可?是和三弟定过娃娃亲的。

只?是当?时两人年纪都小,两府都怕有个万一,所以才没有大肆宣扬,实则交换过信物,连陛下和娘娘都是清楚的。要是没这?档子事,恐怕到了明年,亲事也该过明路了。

如今可?真?是,左右为?难了。”

崔舒若听懂了赵平娘的话,好好的亲事,要被夺了也就罢了,偏偏还会成为?政敌的资本,说不准闹出来还会遭人耻笑,彻底堕了国公府的威信。

也不知道齐国公会如何抉择。

又过了两日,窦夫人突然说要去寺庙上香,等上完香回府里?要在并州举办赏花宴,到时并州未婚嫁的适龄小娘子都会来。

崔舒若就大抵猜到齐国公要怎么做了。

不过和崔舒若没什么关?系,再怎么样也不会轮到她来挑未来的三嫂嫂,她更不会被挑中。也只?有赵知光这?个看不明白的人,才会妄想娶她,从而?得到窦夫人的关?怀和齐国公的重视。

再如何开明,礼法也不会容许这?样的事,齐国公更不会。他看似风光,其实已到了谨慎收敛的地步,不敢留给太子一丝把柄,又怎么可?能放任赵知光的荒诞念头。

崔舒若真?正参与的,还是和窦夫人一齐去庙里?上香。

赵平娘反倒没去,她不怎么静的下心,也吃不惯庙里?的素斋,找了个由头在家练剑了。不仅如此,崔舒若虽没有对赵平娘说什么,但赵平娘近来读起了古时女将军们的札记,竟然自?己对上阵杀敌提起了兴致,闲来无事就操练家中婢女,什么人站什么阵,瞧见什么旗子该什么动作,弄得有声有色。

动静闹大了,齐国公也不怪她,反而?说,“平娘类我。”

窦夫人竟也不似一般的母亲,对赵平娘的折腾不说十分赞同,但也配合。只?要她操练家中婢女,那么那些婢女当?日便可?以不安排活计。

崔舒若忍不住感慨,怪不得赵平娘能成为?后世都赫赫有名的女子,除了她自?己的本事和天分,在对女子严苛的世道,能有如此开明的父母并不容易。

所以和窦夫人一齐上香的只?有崔舒若,还有家中的婢女仆妇,以及一干护卫。

排场依然是声势浩大,毕竟是齐国公夫人出行。

独独赵知光出乎崔舒若意外,她们都出门了,他还策马追来,隔着帘子向窦夫人说自?己今日得闲,想要送她们去庙里?。

窦夫人待他实在冷淡,连句为?何得闲,有没有上进读书都没问,而?是平淡的同意。

她甚至都没有掀开帘子看看自?己的儿子,也不在乎他风尘仆仆赶过来累不累渴不渴,要不要喝点水。

崔舒若坐在一旁冷眼瞧着,倒有点明白赵知光为?何会养成这?般别扭阴郁的性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