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了?。再一抬头?,魏成淮满脸笑意?,盯着她看?,明明就很苦,却做出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。

不知不觉,崔舒若便觉得?脸热。

他们的头?发也被各剪下一绺,绑成同心结,放入锦囊。

结发为夫妻,恩爱两不疑。

不知何时,原本?还萦绕在青庐内的人都悄悄散去,只?留下崔舒若跟魏成淮。

而她身为公主,顾及天家颜面,也没人敢来闹洞房。

两个人相对?而坐,抬眼?便是对?方,局促感油然而生,崔舒若挪了?挪位置,“你怎么?不说话?”

魏成淮还是笑,一身绯衣,衬得?他俊逸无双,可自幼习武锻炼出的好身板,穿衣时只?觉得?宽肩窄腰,仪表堂堂,可脱衣后手感偏硬,很有侵略感。

尤其是一滴滴汗水落下,令人招架不住。

纱帐不知何时悄然散开,塌上雪肤白腻,云鬓生香,徒留满室旖旎。

翠蛾懒画妆痕浅,香肌得?酒花柔软,粉汗湿吴绫,玉钗敲枕棱,鬓丝云御腻。①

第二日?,崔舒若睁眼?时天光已经大亮。

因为魏成淮曾在公主府养伤过?,她清楚他的作息,还以为他现在应当在练武场,哪知眨了?眨眼?睛,身体的感觉复苏,才发觉身边有人,自己正枕着人家的胳膊。

魏成淮揉了?揉她的腰,轻声询问,“还疼吗?”

想起昨夜的孟浪,崔舒若红了?脸,嗡声骂道:“下流胚子!”

军营里待久的人,又正是二十几岁血气方刚的年纪,轻易不知餍足。

他十分坦然的接受了?崔舒若的骂,甚至觉得?她骂得?太过?文雅,奈何成亲头?一日?,不敢得?寸进尺,也是真的心疼她。魏成淮将她抱了?起来,以他的体格轻而易举。

“你干嘛呢?”猛然腾空,崔舒若不适应的抱紧他的脖颈,玉白的双脚在半空摇晃。

魏成淮一副正人君子,大义凛然的模样,“你腰不舒服,走路的事我来代劳便可,为夫一介军汉,别的没有,却有的是力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