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(1 / 2)

“我第一次见到姑娘,方明白既见君子,云胡不喜为何意。”

后来,我们成为了京城里人人艳羡的一对佳偶。

七年了,我膝下没有所出,即使老夫人一再劝他纳妾,他也坚决不肯,一心与我琴瑟和鸣。

他为我亲手栽植的连理枝,今年初夏,其中一棵不甚枯萎,逐渐佝偻枯败。

我沉溺在失子之痛中,无暇顾及其他,而娘家派了妹妹前来陪伴我。

庶妹是闻名京城的美人,年方二八,还待字闺中,求亲的人已踏破了门槛。

姨娘是我父亲心爱之人,沈灿月虽然是庶出,也是在沈府娇生惯养长大,丝毫不比我这个嫡姐待遇差。

她喜欢陆照珩这件事,是我在她发高热说胡话的时候知道的。

当时以为只是她年纪小,一厢情愿。

而今,我想起她白日里在舞台上的惊鸿一现,心中隐隐有了不悦。

入夜,我和衣就寝,烛光映衬下,陆照珩的眉眼格外清俊。

这是小产后我们第一次同房。

他喝了点暖身酒,指尖贴在我滚烫的肌肤上摩挲游移,口中喃喃念着“阿云,阿云。”

可他尝试了数次,直到伏在我身上微微冒汗,始终没能成功。

我意兴阑珊地推开他,“夫君今日累了,还是别试了。”

陆照珩有些赌气似的将我翻过身。

“不行,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了,你莫动……”

我却拉过了锦衾,遮掩住一身暧昧红痕。

“按照规矩,我身子养好,妹妹也应离开侯府了,灿月到底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,岂能久居外宅?”

他愣了一下,随即垂眸。

“自然,都依夫人说的办。”

一夜无风无月。???

我吩咐下去这道逐客令后,沈灿月果然不声不吭地收拾了行李,不辞而别。

那几日,陆照珩都无甚太大的反应,我心中的疑虑也逐渐消散。

直到某个下午,我陪着陆照珩在书房研墨,府卫突然慌里慌张前来禀报:

“不好了,沈二小姐在门口磕破了脑袋,晕厥过去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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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握着徽墨的手一抖,墨汁径自溅到了衣裙上,洇染了点点墨花。

陆照珩脸上闪过明显的慌乱。

“怎么回事?她不是已经回尚书府了吗?”

“沈二小姐来的时候,只穿了一件单衣,自称她对不起侯爷和夫人,嬷嬷们已经把她扶到西暖阁了。”

沈灿月昏迷了半个时辰,头上包扎的伤口都在渗血。

这期间,我和陆照珩一直临窗而立,彼此无言。

郎中赶过来时,她刚好醒了过来。

“恭喜侯爷,这位贵主子是早孕脉象,已经有一个多月身孕了!”

一个多月……而沈灿月之前两个月,都是在侯府后院住,能接触的唯一男子,便是陆照珩。

我身形微晃,没能站稳。

是侯府的小侍卫及时伸手扶住了我,低声道:“夫人当心足下。”

而沈灿月呆呆地倚靠在床边,小脸惨白,连哭声都在发颤。

“姐姐,是我对不起你,那一晚姐夫喝醉了,我扶他回房中,是我亵渎了他,跟姐夫真的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
这时,在旁边沉默已久的陆照珩突然开口:

“灿月!别说了。”

他转头定定地看向我。

“一人做事一人当,灿月腹中孩子的确是我的。阿云,是我对不住你。”

看着他们彼此隐忍深情的模样,我捏紧了袖口,忽然有些可笑。

其实我也很纳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