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昕夏上到天台,看到双手绑在身后,嘴巴被胶布缠着的时宁浅,头发乱糟糟的,衣服也很脏。

好在是完整的。

她哭着对宋昕夏摇头,就是让她不用管自己,赶紧走的意思。

宋昕夏不走,时宁浅是被她连累的。

宋昕夏看着陈南行:“你说只要我一个人来,就会放了她。”

陈南行如同看着猎物一样:“我说话算话,放她走。”

“浅浅别害怕。”宋昕夏走到时宁浅面前,撕开她嘴巴的胶布,又解开她手上的绳子。

时宁浅的双手得到解放,马上握紧宋昕夏的手,道:“我们一起走。”

这里二十多个保镖,每个人身上都配了手枪,还有弹簧刀。

根本行不通。

宋昕夏抱了抱时宁浅:“你快走。”

陈南行催促道:“再不走,我就要反悔了。”

宋昕夏推了一把时宁浅:“快走。”

时宁浅一步三回头,踉跄地从天台下去。

宋昕夏被绑住双手,关在杂乱的仓库。

仓库黑乎乎的。

她像货物一样扔在地上。

宋昕夏说:“能不能帮我开一下上面的窗?”

陈南行居高临下看着她,讽笑道:“为什么?”

仓库许多难闻的气味,她呼吸也有点难受,宋昕夏脸蛋被闷得粉粉的渗着汗珠,沉默了一下,长长的睫毛轻颤:“我怕黑....”

“真没出息。”陈南行说,他有一点好心开了一点窗户。

也不怕她从窗户跳下去。

这里可是六楼。

陈南行出去了,仓库门关上,里面只有宋昕夏。

借着窗户投射进来的一束阳光,宋昕夏扫视了一遍仓库。

她又坐起来。

她今天穿的牛仔裤和一件简单衬衫。

被绑的双手使劲掏牛仔裤后面的口袋,掏出一把迷你小刀,慢慢摸索十分艰难割断了绳子。

她动了动麻木的两只手腕。

又抬起手抚了抚自己乱七八糟的衣领。

怎么出去呢?

她在思考。

白天很快过去,马上就到了晚上,没有阳光,仓库又要黑乎乎的了。

有人给她送吃的,就是一瓶水和面包。

宋昕夏双手放身后坐靠着墙,故意道:“你们不给我解开绳子,我怎么吃?”

保镖说:“吃的给你送来了,怎么吃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
保镖打算出去,宋昕夏又叫住他:“你可不可以把仓库的灯打开....”

保镖不耐烦道:“你咋事儿这么多?”

保镖出去之后,没把灯打开。

她浑身是汗,在黑暗的地方,总能引起她恐惧的记忆,她感觉呼吸不过来。

然后晕过去。

陈南行不太放心去了趟仓库。

推开仓库的门,仓库的灯一下子就开了。

便看见已经解开绳子但晕倒的宋昕夏。

陈南行蹲下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,她还是没有醒。

陈南行讥讽道:“池沐泽都把这小玩意养废了。”

她的脸颊红彤彤的。

陈南行手背贴上她的额头,发烧了。

要不要给她看医生?

还是让她烧死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