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的,凭什么女孩子被欺负了就得忍气吞声的?出门在不外不凶悍点泼辣点,再遇见那样的人怎么办?
车厢里很快就恢复了安静,坐在姜爱华对面的那对夫妻似乎对看了一眼,女人小心翼翼地开口道:“吓坏了吧?不要担心,人被乘警拿了,很快就会送到警察局去的。”
吓坏了?姜爱华还真没有,不过她也不打算接这对夫妻的话,她不会因为乘警刚刚扭走了一个罪犯而降低对别人的介心。
她直接把帽子盖在脸上,继续睡觉。
其他人看在眼里,更觉得姜爱华难惹,大家不自觉地跟她拉开了一段距离。
直到下车,她身边这个位置都是空着的,没人坐过来。
到达S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,姜爱华从火车站出来就打了辆出租车直奔S市第一军医院。
出租车走在S市宽阔的大街上,每隔一段路就能看到热火朝天的建筑施工现场,这个在未来几十年后南方数一数二的大城市,此时正迎着经济的风口繁荣发展,跟宁安县这个小县城有着天壤之别。
火车站离第一军医院只有二十分钟不到的路程,姜爱华从出租车上下来,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,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,八月底的天气正是全年最热的时候,S市地理位置在南方,离赤道更近,温度比宁安县还要高出几度,她在火车上一天一夜,身上都有酸味了。
反正短时间内也不会离开,她先在附近找了家旅馆,怕不安全,没敢订太便宜的,找了间价位中等的,50块钱一天,能全天提供热水,她先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才从旅馆里出来,又找前台借电话,给警察局打了个电话,问清楚了骆川的病房号,这才匆匆往医院去。
给她打电话的警察竟然也在,是一个脸颊圆圆一脸稚嫩的年轻警察,见姜爱华找过来,他松了一口气,上来自我介绍:“我叫杨东君,是S市东山区朝阳路派出所的民警。”
姜爱华一脸焦急:“我叫姜爱华,是骆川的朋友,警察同志,骆川现在怎么样了?”
杨东君脸色很凝重:“他前天刚动了大手术,昨天晚上清醒了半个小时左右,又昏睡过去了,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。”
姜爱华完全没想到一天一夜过去了骆川还没有脱离危险,她的脸刷地一下白了:“警察同志,他是被车撞了吗?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?”
人已经到了面前,杨东君也知道事情瞒不下去了,他低声道:“是枪伤。”
枪伤?姜爱华猛地睁大了眼睛,颤声道:“枪伤?他……他被枪击了?”
杨东君有些话不能说,但维护骆川的名声还是很有必要的:“他是为了配合警方办案,保护我们一个非常重要的证人受的伤……医疗费的事你不用担心,局里会负责的,现在只要等他醒过来”
两人的话还没有说完,只听见一阵脚步声响,一群医生奔过来,抢进了一间病房里开始了急速的施救。
姜爱华脸色都吓白了:“这不是骆川的病房吧?”
杨东君摇了摇头:“不是,骆川在隔壁。”
把她领到骆川的病房前,隔着门上的玻璃,姜爱华终于看见了一年多没见过的骆川。
他身上穿着病号服,整个人虚弱地躺在床上,肤色比以前深了不少,可能是因为重伤的关系,脸上的轮廓凹陷,脸颊上一点肉都没有了,高耸的鼻梁跟挺拔的眉峰都凸了出来,脸上罩着氧气罩,身上贴着一根又一根的线,连着床头旁边的监测仪,手背上扎着吊瓶,液体正一滴滴地流入他的身体。
杨东君道:“医生说他受了这么重的伤,睡眠对他的身体恢复有利,但不能一直睡,起码别人叫他的时候他能清醒过来。”
姜爱华道:“那我能叫一叫他吗?”
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