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南姝摇了摇头:“要交代的事多,还是亲自去更放心些。”

见过京中这些掌柜,该敲打的敲打,该提分红的提分红,一切安排妥当,宋南姝京中便没什么可牵挂的,可以安心养伤。

等和离的事情办妥,她便送阿砚回南山书院读书。

阿砚是连中小三元的解元公,将来即便不能状元及第,也定是会在三甲之列。

宋书砚已离开宋家,将来娶妻定是指望不上宋家。

所以,日后宋南姝得将全部心思用在自己的产业上,将阿砚当初借给她入股的那些银子多翻几倍,好让阿砚有足够丰厚的聘礼将来娶媳妇儿用。

“绣房那边改好的衣裳取回来了吗?”宋南姝问。

“取回来了。”迎春应声,“姑娘一直忙着,我就搁到了柜子里没同姑娘说。”

宋南姝点了点头,将药碗端起一口气喝完,皱着眉。

迎春连忙捧上蜜饯儿,让宋南姝含了一颗。

“瞧着时辰也差不多了。”宋南姝起身,“迎夏你把账本收拾了,迎雪你让人去吩咐马夫套车,咱们去天香楼。”

“好!”迎雪应声。

宋南姝换了高领衣裳出来,迎夏已经将账本都装在了箱子里,吩咐人往外抬。

宋南姝自幼便畏热,为了遮挡住颈脖处的伤口,还有些不习惯,用手指松了松领口。

她带着婢女刚走到院门口,突然不知从哪儿冒出一队护院,将宋南姝拦住。

迎夏将宋南姝护在身后,见来人穿着安远侯府护卫的衣裳,怒斥:“大胆!”

“这是何意?”宋南姝眸色沉了下来。

“少夫人!”其中一位护卫姿态恭敬上前,同宋南姝行礼后说道,“少夫人见谅,世子爷吩咐,少夫人有伤在身,这段时间都要在碧苍院静养,不得出门。”

宋南姝眉头一抬:“柳云珩这意思是要软禁我?”

“少夫人言重了!世子只是关怀少夫人身上有伤,请少夫人在碧苍院静养,您身边随侍出入我等并不干涉。”护卫忙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