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,她舍得我们侯府这富贵?”
“夫人,您是个品行高洁视金钱为粪土的清贵人!管理中馈和那些黄白之物打交道,您是做不来的!那少夫人满身铜臭,最是会管这些阿堵物!少夫人走了谁替侯府管庶务?而且她自己的铺子……各地都有,一年真不少赚!”
刘妈妈把侯夫人捧得高高的,硬是将不会打理庶物,变成侯夫人品行高洁不屑和银钱打交道。
“她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没错,可她背后若是没有侯府做倚仗,凭她一个孤女,能在京都开这么多铺子,能把铺子开到大江南北?”侯夫人气恼锤了下手边团枕,“不知好歹的东西,不知感恩的东西!离了侯府……你看她那生意还能做得下去!”
“刚才派去盯着碧苍院的婆子又来禀报,说少夫人已经命人将几个大箱子从后角门抬出去,瞧着是当初少夫人陪嫁的物件儿!”刘妈妈上前一步,声音压得很低,“少夫人和咱们世子爷没有圆房,完璧之身自然有所退路,夫人……助世子和少夫人圆房之事不能再拖了!”
侯夫人攥着帕子的手按在心口,点了点头:“是不能再拖了!得快点准备起来!”
只有破了宋南姝的身子,才能让宋南姝没有退路。
最好能让宋南姝怀上身孕,如此……她就只能留在侯府,为侯府牛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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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都,沈府。
沈序洲每次来京,下榻都选在沈府地处最高,但最偏僻的楼阁之上。
他无骄奢淫逸的陋习,屋内陈设极为简单。
可细瞧,一应用具又都非凡品。
沈序洲已摘下面具,跪坐于矮案前,提笔书信。
雕花窗棂大开,院中足有六人抱那么粗壮的古槐,枝叶葳蕤,风过树影摇晃。
黑衣劲装的下属,正单膝跪于铺设着地衣的屋内,同他禀报七夕花灯节上之事。
“架子倒塌,柳世子救走了姜尚书家的幼女,带火的架子险些砸到了宋姑娘,好在属下在高处,将架子打歪,宋姑娘只是被吓到了,倒没有受伤。挂着灯笼的架子倒塌属下查看了,的确是意外!”
沈序洲笔下一顿,抬眸。
眼仁幽邃且黑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