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起自己第一次登沈府的门,那日沈序洲用发带蒙住她的眼睛,与她亲吻,但最后却没有像他最初说的那样与她做什么。
还有后来……
“姑娘,姑娘在想什么?”迎夏轻声唤宋南姝。
宋南姝这才回神,她摇了摇头:“没什么!”
她这是怎么了,怎么就被谢时容给带偏了……
她这段日子一直是在怀疑沈序洲是自己认识的人,甚至怀疑沈序洲是阿砚。
这和沈序洲举不举有什么关系?
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宋南姝的心底生根发芽,她便不自觉地想去探寻真相。
可她现在的确没有做好准备。
沈序洲那张面具下是任何人她都能接受,除了阿砚。
可若沈序洲真的是阿砚,她承认她会很高兴。
至少她的阿砚还活着。
所以宋南姝便陷入到了矛盾之中,甚至不敢动手去揭开沈序洲的面具。
“姑娘用过晚膳之后,今夜是要在姑爷院子里歇,还是在这个院子里歇?”迎夏询问,虽然迎夏心里是盼着姑娘和姑爷歇在一处的。
“等用过晚膳问问夫君的意思,万一神卫军有事,说不准夫君要回城的。”宋南姝说。
在树下小坐了一会儿,宋南姝起身去了隔壁院子的耳房,说是要去选本书看看。
她立在沈序洲的书架旁,盯着自己的画看了好一会儿,这才挑挑拣拣从书架上挑了几本杂记来看。
这些杂记倒是都很符合宋南姝的胃口,看着看着就忘了时辰。
迎夏来唤宋南姝用晚膳,一抬头才发现天竟都快黑了。
她用膳时,迎夏一边为宋南姝布菜,一边对宋南姝说:“听说柳云珩的板子已经挨完了刑罚,很快就要流放了。”
柳云珩如何宋南姝已经不想关心了。
自安远侯柳常建一死,安远侯府不复存在,她的仇也就报完了。
“派人去问了吗?夫君今夜是在庄子上住下,还是回城?”宋南姝放下筷子,用帕子擦了擦唇角,伸手接了迎春递来的漱口茶水。
“问过了,姑爷说今夜歇在庄子上。”
宋南姝闻言起身,将帕子搁在桌上道:“让人备马,迎春取我披风来。”
迎夏一愣:“姑娘这是何意?”
宋南姝心中既然已经有了疑问,她便不想再拖下去。
尤其是今日谢时容胡乱拉扯一通,用什么不举来迷惑她心神。
宋南姝还需要更多的证据,确定之后她才能去掀沈序洲的那张面具。
趁城门还未关,她要回城,去沈府内第一次见沈序洲的那个院子。
宋南姝当时并未上二楼去。
她总觉得,楼上或许有什么东西,能让她确定沈序洲到底是不是她认识的谁。
第248章 把你脸上的东西摘下来
迎春将披风拿了过来,满目担忧:“姑娘若是要回城,还是让人套马车吧?”
“迎夏和迎春明日整理晚账册再回去,迎秋和我骑马……能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入城。”宋南姝拿过迎春手中的披风披上,“姑爷在忙,你们不必特意去告诉姑爷我回城了。”
迎夏和迎春虽然不知道自家姑娘要做什么,可还是规规矩矩应声称是。
套马车需要时间,可骑马就快多了。
宋南姝带着迎秋和一小队护卫,快马从庄子直奔京都。
一路疾行,在城门要关闭之前宋南姝一行人终于入城。
进了沈府,宋南姝直奔沈序洲之前的住的院子。
老管事瞧着宋南姝风风火火的样子,心中虽然有疑惑但也没有多问,只吩咐人去给迎雪传个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