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!”迎春上前抱住宋南姝,“姑娘……”

“夫人,节哀!”谢时容也道。

“阿砚要是没了,我在这个世界上……唯一的亲人,也就没了……”宋南姝哭出声,眼神绝望又无助,“他说要考功名,说要殿前拿到状元,狠狠打宋家的脸!他说……以后要成为我的依靠!”

这个世界,终还是只剩下了她一个……

再也没有人,会在她需要的时候抱着她让她宽心,说他在!

“南姝……”薛神医双眸通红,轻抚着宋南姝的肩膀,“你要提阿砚好好活下去啊!阿砚那么在乎你,肯定是不希望看到你为他伤心成这样!”

“都是我的错!全都是我的错……是我非要他在还没恢复的时候就走!全都是我的错!”宋南姝扣在棺木边缘的手越收越紧。

指甲和皮肉撕裂,鲜血顺着棺材内壁往下淌。

可宋南姝像是全然不知道疼痛,人魔障一样……

“是我非要计较什么世俗偏见,是我以为让阿砚远离我就能解决这件事,全都是我的错!如果不是我逼着阿砚离开,什么都不会发生!如果我有权有势,安远侯也不敢将阿砚服了定魂丹的事散播出去!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惦记阿砚的血肉……”

“夫人!”谢时容扣住宋南姝双手手腕,试图将宋南姝的手从棺木上拉开,又怕伤到了宋南姝,他转头,“夫人,你这会伤到自己的!”

宋南姝扣住棺木的手再次收紧,她抬起血红的双眸,宛如地狱恶鬼。

安远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