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想着自己动手,就迟了些。”

“阿璃成亲都多少天了,不过是让你给南姝准备贴身物件,你到现在连双袜子也没有做出来。”姜裕行声音很重,“你心里就只有阿璃!你凭什么以南姝母亲自居擅自做主,用南姝的婚事换阿璃的断亲书?”

姜临阳见状连忙打圆场:“父亲,不过是寝衣、袜子,我明天就出门挑选最好的布料,让咱们家绣房给南姝做够几年穿的!”

“南姝缺寝衣吗?南姝府上缺绣娘吗?”姜裕行训斥儿子,“南姝缺的是心意!是亲生母亲的心意!”

姜裕行摇了摇头,起身:“夫人还是把心思多用在你亲生女儿的身上,阿璃现在已经成亲,她有了自己的家,自己的日子,用不着你操心了!南姝这婚事……陛下金口玉言和我说过,要南姝自己做主!在南姝回京之前……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!把信物和你定下的婚书给我拿回来!否则……”

想起皇帝将他叫到跟前说的那些话,姜裕行定定看着自家夫人:“我就休了你!”

说完,姜裕行拂袖离去。

姜夫人满目不可思议,用手捂着心口,心口疼得想叫住姜裕行都喊不出声。

“休我!你父亲……居然敢说休我!”姜夫人胸口起伏剧烈。

“母亲!母亲您先坐下!”姜临阳连忙扶着姜夫人坐下,着急询问,“父亲说……陛下要南姝自己做主婚事?难道不是陛下要纳南姝入宫为妃?”

姜临阳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。

那他这段时间折腾来折腾去算干什么?

陛下要是没有纳南姝入宫的意思,那他们爹娘为什么要为南姝的婚事着急?

姜夫人泪流满面,满脑子都是姜裕行说要休了她。

她哭着道:“我和你父亲成亲这么多年,与他生儿育女,一向夫妻恩爱,他居然说要休我!”

姜临阳被母亲哭得心烦,着急追问:“南姝……到底是皇帝要纳她入宫,还是皇帝说要南姝自己婚事做主?”

可姜夫人仰头,满含泪水的双眼看向儿子,声音陡然尖厉了起来:“你父亲,竟敢说要休我!”

姜临阳心中焦急得到答案,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先宽慰母亲。

他叹了口气道:“父亲那也是一时气话!但……母亲,不是我说你,之前你说要操心阿璃的婚事,现在阿璃也已经成亲,您真该把心思用在南姝的身上!你们明明早几年前就知道南姝是我妹妹,你们也不把人接回来,后来还那样逼南姝,我也是个混账东西,对南姝做出了很多混账事!要是依照我的性子,我是打死都不可能回到这个姜家的!”

姜夫人猛然瞪大了眼看向儿子:“什……什么?不回姜家?”

“也就是南姝性子好!”姜临阳想到之前在宋府门口,宋南姝落泪的模样,心里越发难受,“所以娘啊,别操心阿璃了,阿璃有那个柳云珩护着怎么会吃亏!你还是多对南姝用点心吧!”

“我还不用心,我为南姝的婚事都操碎了心!”姜夫人抖着手中的婚书,“我还不是想让南姝留在膝下,好补偿南姝!”

“那陛下对南姝的婚事是什么意思?”姜临阳又问。

姜夫人哽咽:“陛下和你爹说,要南姝自己做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