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序洲是什么人,她了解吗?

怎么就敢如此信任!

“让人都从宋府撤出去!你亲自去牢中把宋南姝放出来。”安远侯心里憋着一团火,吩咐完便直接离开。

柳云珩长长呼出一口气,他因为父亲让放出宋南姝而宽心,也因宋南姝的作为难过和愤懑。

两股劲儿堵在心口不上不下,难受极了。

柳云珩到神卫军狱时,先让人将宋家的奴仆管事都给放了。

等他到宋南姝被关的牢狱前时,宋南姝已趴在方桌上睡着了。

柳云珩抬手示意狱卒退下,不必吵醒宋南姝。

他就立在牢门外,定定望着宋南姝……

没想到在这样阴暗潮湿,处处泛着难闻霉味的牢狱内,宋南姝也能睡得着。

火苗微弱的沉沉油灯光亮,映着宋南姝细腻恬静的白皙面容,柳云珩看的眼眶发红。

他后悔没有早些和宋南姝圆房。

若是他们早年圆房,有了孩子,或许现在会有不同的结果。

他甚至有些埋怨老天爷,为什么让阿璃无故消失,又让阿璃无故出现。

若是阿璃没有出现在七夕那晚,他便会顺利与南姝圆房,成为真正的夫妻,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。

柳云珩上前,亲自将门打开。

宋南姝在狱中本就睡得不安稳,听到牢门铁链响动,猛然惊醒,直起身就见柳云珩走了进来。

宋南姝坐在破旧的长椅上,看着柳云珩问:“这是来提审,还是放我出去?”

第95章 觍着脸来质问我

“为什么要把信交给沈序洲?”柳云珩立在宋南姝对面,目光中是对宋南姝的失望,“你明知道那封信关乎了柳家满门的生死,你和沈序洲才见过一面,你了解他吗你就敢如此行事!”

听着柳云珩的指责,宋南姝冷笑:“你不是也知道定魂丹关乎我弟弟阿砚的生死,你明知道柳嫔手里有,而且还不止一枚,你不愿意帮我求一枚我理解,可你连定魂丹的下落都不愿告诉我!有你这么行事的吗?”

柳云珩被噎住,只说:“这不一样!”

“什么不一样?你们柳家的人命是命,我弟弟的命就不是命?”宋南姝反问。

“那信,关乎的是我们柳家上下几百口的脑袋!”

宋南姝轻笑一声,风淡云轻:“与我何干?对我来说,你们柳家几百口的脑袋,不如我弟弟一根手指重要。”

“你……”柳云珩咬了咬牙。

“既然你已经知道信在沈指挥使手中,那想来……我和宋府的人,都能从神卫军大狱中出去了。”宋南姝语声笃定站起身来,拍了拍衣襟上的浮灰,“还请柳世子带路。”

“南姝,你我非要闹到如今这个地步吗?”柳云珩心中难受不已。

“闹到今天这个地步,难道不是你们柳家步步紧逼的吗?”宋南姝眸色冷沉,“早在姜箬璃回来时,你若肯签了和离书,不给我下药,不捏碎定魂丹的蜡封,我会用书信威胁你们柳家吗?如果不是安远侯设计要害我,我的人会把书信交给沈指挥使吗?”

柳云珩薄唇抿成一条直线。

“你是怎么好意思觍着脸来质问我的?”宋南姝轻笑一声,“明明用最简单的方法可以解决,是你们柳家一步一步把事情弄到复杂化,我麻烦……你们也麻烦!为什么一开始在别人好好说话的时候,你们柳家就不能好好听呢?”

说着,宋南姝抬脚,撞开柳云珩的肩膀,率先走出牢狱。

柳云珩身侧拳头紧握,压下心头的火转身跟上宋南姝:“我送你回去!”

没得到宋南姝的回应,柳云珩也不管,一出大牢门,他便上前拽着宋南姝的手臂,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