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”了一声,又问:“那今天哥哥回家吗?”
聂野不厌其烦地回答她,听出她话里有话,懂了她的意思,她想让他带她回家,可是…虽说两人是兄妹,但除了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同属一脉,二十多年从未相处过,比陌生人也好不到哪里去,她怎么就这么放心他一个陌生壮汉?
看来,她是被慕震林养得太过天真,一点儿也不懂得人心险恶。
他问慕念:“你是不是想跟我回家?”
慕念往他怀里缩了缩,含笑坦然道:“是啊,想去看看哥哥住的地方。”
“可那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住,你去了可能不太方便。”聂野皱眉。
“哼,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!”慕念把脸扭到一边,也不再看他。
聂野的脚步停下来,认真地否认:“我没有骗你。”
“我受伤了,因为你受伤的,你要负责。”
聂野说:“是,我答应过你。”
“那你现在都不愿意带我回家,怎么对我负责?怎么照顾我?我在这儿又没有住的地方,昨天到达太晚不敢去打扰你,我和慕渊被迫去住宾馆,那个宾馆又破又旧,被褥不怎么干净,隔音也不好,害得我没睡好美容觉,手臂上还磕了一块淤青,今天一整天都不自在。”她越说越委屈,一张漂亮的小脸凄凄惨惨的。
虽说昨天戴着耳机隔绝噪音睡着了,可那床铺实在硬,要不是昨夜太疲累,慕念根本无法睡着。
她醒来后检查过身上,手臂处有一块不易察觉的淤青,也不知是昨夜睡觉的时候磕到了哪里,好在不怎么疼,想着过些天会消,慕念也就没太在意,这会儿要诉苦,她巴不得冲聂野把自己的惨状说得更严重一点。
她回头观察聂野的反应,聂野那两条利落粗长的眉毛都快拧一块儿了。
她继续装可怜,娇软的声音挠人的心:“哥哥带我回家,我要回家住,不要再住宾馆了。”
聂野喉结一滚,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,终于同意。
慕念被他抱到水果店躺椅上坐好,告诉慕念他处理完事情就带她回家,慕念乖乖地点头。
随后聂野走出店门,没一会儿慕念听见他请隔壁小卖铺的店家继续帮忙看店,隔壁店家也是个爽快人,一口就答应了,闲聊两句还不忘八卦一翻,问聂野刚才抱着的姑娘是不是大学时交的女朋友,聂野说不是,交谈声便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