弯抬着已经抬酸的腿,另一只手拿着那串糖葫芦,举的很高,十几分钟了也没能喂进嘴里一颗,看着眼前的脏小狗脸上惊恐万状。

她的腿伤距拆线还有三四天时间,当时没伤到骨头,伤口愈合的情况不错,现在已经可以下地了,只是慕念看着伤口心里害怕,不敢做太大的肢体动作。

要是腿上没伤,她早就跑回屋内去了,不会陷入被小土狗围堵的窘境,又或者,她还可以直接把腿一蜷直接缩到躺椅上,当着小土狗的面悠闲地吃糖葫芦,故意馋它。

可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,反而自己快被眼前这只不爱干净的小土狗弄得心烦死了。

她一张明艳秀气的小脸气鼓鼓的,细眉皱巴巴拧在一块儿。

长发被她用一根木簪子挽起来,额角散着几缕发丝,身上套着聂野宽大的白色短袖,堪堪遮住下身,一双匀称修长的白腿露出来,在黄昏的微光中,慕念没做任何打扮,却漂亮得宛如误入这处院子的小精灵。

聂野被落入院内的茜色夕阳微光迷了眼,瞧着慕念娇嗔怒斥身前小狗时眼中流露出的厌恶眼神,也认为她可爱到令他心脏爆炸。

聂野踏进院内,解救她,冲小土狗叫道:“小狗,过来。”

小土狗还没取名,带回家第二天聂野让慕念帮小狗取一个名字,慕念不喜欢它,所以不乐意给它取名,而聂野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听的名字,给小狗取名的事儿只好暂且搁置了,谁知这一搁置就到了现在。

小土狗听到聂野叫它,只回身看了一眼就又眼巴巴地盯着慕念。

慕念仰头看向聂野,急道:“哥哥,你快把它抱开!”

聂野走过来,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,弯腰捉住了小土狗,把它放回了屋檐下那个前几天刚买的狗窝里。

慕念这才把腿放下,松了一口气,她揉了揉大腿,抬眼就见聂野到水池边洗了手朝她走来,高高大大的聂野蹲在她身边,大手覆到她的腿上帮她按揉。

酸楚感渐渐消失,麻意却接踵而来,细细密密地蹿遍双腿,她心底顿时比之刚才还要怒气冲天,面上泫然欲泣,她没了吃糖葫芦的心情,直接把糖葫芦扔到桌上,问:“它讨厌死了!哥哥能不能把它送回去?”

“慕念,我决定养它就不会送它走的。”聂野看向她,表情淡淡,抬手抚她白皙透粉的脸颊,告诉她,“我们不能这样随便对待小动物。”

慕念瘪瘪嘴,她心里知道聂野不可能送它走,所以才会说那种话,要是聂野是一个会同意这种伤天害理的要求的人,慕念肯定是不会把话说出口的。

她靠在聂野胸膛上委委屈屈道:“我…我是在说气话,它那么小一只,还没了妈妈,就跟哥哥和我一样,我没有真的想抛弃它,我就是…就是知道哥哥不会送它走才会那样说的,哥哥不许生我的气。”

聂野起身抱她在腿上,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,继续揉着她的腿,哄道:“我知道,慕念不是那么狠心的小女孩。”

他拥紧慕念,继续道:“狗狗的寿命不长,我们养它十来天,对小狗来说却不止十来天,这十来天或许对它来说已经很久很久了,久到它已经认了我们是朋友,所以才会和你打闹,它只是想亲近你。不过,既然你不喜欢它,不想它靠近,也不必勉强自己,以后我在家的时候让它在院子里溜溜,出门前把它关好就是了。”

慕念弱弱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“你要不要吃点枇杷?今天刚摘下来的,很新鲜。”

见慕念点头,聂野伸手从桌上捞起几个枇杷,剥皮送入她口中,垂着眸子问她:“甜不甜?”

他的眼神温柔似水,总是要让慕念溺在其中。

慕念将丰沛的汁水咽下,腿上的不适已经消散,聂野对她这样好,她心里也不气了,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