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平时那样一个严肃甚至略显古板的人,被迟文松以各种不可言说的手段“调教”得老老实实。
让叫哥哥就叫哥哥,让叫宝贝就叫宝贝,让叫老公就……犹豫了一秒,还是叫了。
最后她都恍惚了,连迟文松抱着她去浴室清洗都没什么印象,睡得无比沉。
再醒来,已经是日晒三竿了。
岳清猛然坐起,懵的一批。
出声的时候,嗓子哑得不像话:“几点了?”
隔壁邻居迟文松神清气爽,貌似醒来许久了,笑着回答:“十二点多了。”
岳清惊讶:“什么??!”
她从来没有这个点才醒来过,即便通宵加班也可以在十点前醒来。
岳清隔着上千年时光,一下子共情了唐朝的某昏君。
“春宵苦短日高起,从此君王不早朝。”
迟文松:“饿了吗?”
岳清摇头,她累得都不饿了。
“那就再缓一会儿,昨晚辛苦你了~”迟文松眼里全是揶揄和……愉悦。
岳清看着这个男妲己,踹了他一脚:“以后你不要来我家了!”
没想到迟文松痛快答应:“可以~”
岳清:“?”
迟文松:“你来我家也行。或者我们流窜作案。”
他想说的不是‘作案’,是‘做爱’。
担心太直白,岳清再补一脚。
岳清忽然想到一件事:“对了,我妈几点回来?”
瞧瞧,关于母亲的行踪,她还得问他。
迟文松吻了她的面颊:“预估傍晚六七点才能到家,放心吧。行程给阿姨安排得非常充实。”
岳清阴阳:“这段时间你可真是费心了,迟导。”
迟文松笑着回应:“那都是应该的。”
隔了许久开荤,他一身有用不完的牛劲儿。
但“地”受不了了,一直被耕,快散了。
迟文松看出她是真的不想,就没有再勉强。
两个人在床上腻歪了好一会儿才一起起床出去吃饭,又找了地方喝了下午茶,几乎消磨了大半天的时光。
最后迟文松将岳清送回家,便恋恋不舍地离开。
当岳清回到只有她一个人的家里时,心中莫名生出了几分冷清之感。
短短时间,这还有落差了?
不过她不允许自己长期陷入这种儿女情长,为了找回状态,她开始加班。
一旦投身工作,岳清很快就找回了那个“熟悉的自己。”
全情投入。
*
岳文淑拉着行李回来,屋内一片昏暗,整个空间也静悄悄的。
只有女儿的书房还亮着灯。
她心里犯嘀咕,小迟应该已经走了吧?
不会在书房看到不该看的吧?
岳文淑谨慎地走过去,发现门是虚掩着的。
她敲了敲门:“小清?在家呢?”
脚步声传来。
岳清将门彻底打开:“妈,您回来了啊?”
岳文淑神色如常:“嗯,你吃饭了没?”
岳清摇头:“还没,您呢?”
“吃完了。”
“……”
岳文淑也不擅长厨艺,这几天大多在外面逛吃,没怎么在家开火。
但她看着女儿显出微微疲惫的样子,于心不忍:“妈去给你下碗面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