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。

短短一段路,赫连岑数次几近摔倒,是周旻扶住了他。

赫连岑红的眼,白的脸,压抑着嘶鸣:“怎么样,医生,她怎么样了?!”

“患者全身多处不同程度上骨折,颅内出血,72小时内随时可能脑疝,要进ICU持续观察。”医生的镜片蒙着水雾,“家属要随时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
赫连岑踉跄着要扑向推床,却被护士以及周旻死死拦住。

周静可躺在层层仪器中间,面色苍白,脖颈上的金属支架泛着冷光。

她被医护人员快速转运进了ICU。

赫连岑像一个没有提线的木偶,扶着墙滑坐在地,压抑的哭声像一把生锈锯子,在消毒水气味里来回切割。

这一刻,所有安慰都是徒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