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念抬手比了个“OK”:“明白的。”
温慈:“这周旻,怎么忽然养起狗了?还养一只爱拆家的……”
碎碎念的语气中满是不理解。
而单清淮已经开始动手帮单念收拾房间了。
他整洁惯了,无法想象女儿在这种烂摊子中入睡。
温慈也看不下去,加入了清洁队伍。
单念一看二老都上手了,她不好袖手旁观,象征性地训了周老板几句之后,开始跟着收拾。
在一家三口齐心协力下,屋子比之前还干净利落。
可给单念累坏了。
也不知道怎么的,让她徒步、撸铁甚至跑半马,她都能适应性良好。
一做家务就累成狗,属于“对家务过敏型体质”。
收拾完后她第一时间瘫在沙发上,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。
单清淮已经做好了一份油泼面,端到茶几上,就差直接亲喂了。
单念懒懒地说:“累得不想吃。”
单清淮哄着劝着:“吃一点哈,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~”
单念哼哼:“再歇五分钟。”
单清淮:“给老爸点面子嘛。”
这边父女还在极限推拉,那边温慈实在看不下去了,直接风风火火走过来咆哮:“站没站相,坐没坐相,单念!你给我……”
后面的话还没说完,单念赶紧乖乖起来抱着碗端坐在餐厅了。
温慈轻飘飘瞟了单清淮一眼。
“……”
在有些人、有些事上,就不能讲理。
蹬鼻子上脸。
简单用了晚餐,天色全然黑下来了。
温慈优雅起身,将小香包递给丈夫:“清淮,我们回去吧?”
单清淮立马从置衣架上拿过二人的薄风衣,又对单念嘱托了几句,无非是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话。
温慈则言简意赅:“平时认真工作,尽快把碗刷了。”
单念恭送父母摆驾回宫:“好嘞。”
送走双亲,单念重获自由,立马瘫了回去。
才消停,就有消息进来。
单念懒洋洋打开手机,将工作群里的热火朝天自动忽略。
她罹患“下班后眼瞎耳聋综合症”。
单念点开最新的消息。
周旻:【爷爷进手术室了,我特别紧张。】
单念很能共情,多年前她外公手术的时候,她和家人一起在手术室外面候着,感受过这种紧张。
也不是什么大毛病,但心就是会跟着高高吊起来。
不过,没在当下身处其中的人,怎么安慰对方都会显得苍白。
再苍白,也要有。
她安慰周旻:【[抱抱],我知道你很紧张,所有的家人们都会跟着紧张,这很正常。】
【周爷爷一定没事的。[奋斗]】
周旻:【单念,你会一直陪着我吗?】
不知怎么的,周旻这句明显示弱的话,像个小锤子一样,轻轻在她搏动有力的心脏上敲了下。
抖了抖,又恢复正常。
单念鬼使神差回:【会的,不要担心。】
整个手术期间,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周旻线上打字聊天。
话题内容从周老板近况出发,漫无目的发散到各处。
单念偶尔还会出梗,故意逗周旻一下,主要为了缓解他紧张的情绪。
两个人就像普通的老朋友。
单念歪头想,他们这样相处,就很舒服啊。
两个多小时的“话疗”后,周旻告诉她:【爷爷手术结束了,非常成功!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