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周静可那套策略,经自己解读后娓娓道来……

何宴清认真倾听,不时点头或者摇头。

这很像一场学术交流会,只不过地点有些违和而已。

听罢,何宴清表达观点:“你小姑姑教的这些,高屋建瓴来看是没错的,但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。”

周旻看似随意,实则诚心发问:“……那,你给分析分析?”

何宴清:“自古烈女怕缠郎,这话虽古虽土,但能历经数百年流传下来就有其道理。”

“我给你用现代文再翻译解读一下,精髓就是:你得在她面前狂刷存在感,基本上来说就是三种套路:变成猫,变成虎,变成被雨淋湿的狗。”

“?”

何宴清点点周旻的胸膛,像登徒子一样:“有时候啊,你得把你这身清贵斯文的皮给扒了,不用时时都那么绅士有礼,该野蛮的时候,你就野一点啊。”

周旻的喉结不由得震颤着滚动了一下:“这……不太好吧?”

强制爱那一套,他的修养和家教不允许……

何宴清无语:“你想到哪里去了?”

“变成猫,就是你得时而高冷、时而粘人。”

“变成虎,意思是你不能全都顺着她,偶尔要根据场合和具体情况霸道一点,野一点。”

“变成被雨淋湿的狗,就是你得想办法在她面前装小可怜儿。扶弱是人性,很少人会狠心拒绝的。”

何宴清仰天苦笑:“还要我说得更具体一些吗?”

周旻:“……不,不用了。”

他想他大概明白这些套路了。

而且这一套,确实如何宴清所说,并不与周静可的“钓系”策略完全相悖,是相辅相成的关系。

周旻忽然有了一种踌躇满志的感觉,当下与何宴清主动碰杯。

一杯又一杯。

不过周旻还是保持了相对的清醒。

看看表,十一点多。

如果现在回家,能求个偶遇吗?

呵呵。

他自嘲一笑,这个时间点,应该不太可能吧?

就算单念还在外面活动,俩人碰到的概率也非常低。

世间哪有那么久旱逢甘露、他乡遇故知的巧合呢?

周旻感觉现在已经比薄醉多了一点朦胧。

他站起身,拍了拍何宴清的肩:“今晚,谢了。”

算作告别。

反正无论这家伙喝成什么烂泥形状,会所自会安排专人把他送回去、妥善安置好的。

何宴清后来者居上,酒喝了很多。

此刻嗷嗷叫:“姓周的,你该不会要把我自己丢在这儿吧?”

“太没良心了吧!”

“你对我也是用过即弃吗?”

“我就是当所有人‘大玩具’的命吗?有没有天理了?”

“我今晚苦口婆心地一对一辅导你这么多,你听完之后就拍拍屁股走人,是吧?”

……

他还越说越委屈上了。

何宴清有一个致命的毛病,一喝多就开始絮絮叨叨。

周旻懒得理。

他得养精蓄锐,以后还要好好开屏呢。

可刚走到门口,就听背后传来无比委屈、甚至夹杂着啜泣的声音

周旻:“?”

“夏夏,我此刻好想你啊。”

“对……对不起,宝宝,亲爱的,我喝多了……”

“不然,不然我真的不会、也不舍得打扰你的。”

周旻诧异转身,看见何宴清的小白脸上挂着两条猫尿,在发连环语音。

[咻][咻]的声音不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