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的干嘛要自找苦吃呢?

“那你先别动,让我来。”穆秋艰难扶住他的肩膀,慢吞吞的转了个身,跟耿溧面对面的坐在他身上。

此时耿溧已经显出了实体,这具躯体比穆秋想象中更高大漂亮……或许真正的桑安和,也会是这样的一副皮囊吗?这个想法没由来的让穆秋耳尖一热,以后他可要如何面对桑安和啊?!

耿溧修长骨感的双手扶住了穆秋,让他不由微颤了下,再对上耿溧的视线,总感觉要被他生吞活剥了似的。

耿溧低头吻在穆秋的脖颈、锁骨处,深邃的眼睛周围泛着点薄红,像是已经被情.欲吞噬了一样,可是恶鬼也会有那种东西吗?

耿溧自下而上的看着他,语气似乎还有些挑衅:“你别光说不做啊。”

“还打算让我等到什么时候?”

恶鬼就是恶鬼,总能以最蛊惑人心的方式来迷惑别人,示弱、欺骗、威胁…他是样样都对穆秋用了,只要能达到他的目的。

这让穆秋不免怀疑,有时候耿溧好骗的一面会不会也只是假象,为了让他放下心防的做戏而已?那时穆秋的确生气了,而耿溧做出的示弱反应也很好的化解了危机,而现在事情揭过去了,耿溧也不再假装乖顺听话。

不过此刻纠结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。

穆秋喘着热气,跟他纠缠交葛的视线仿佛都在发烫,对比起耿溧冰凉的体温,他身体的发热就更鲜明了。

即便穆秋不想做出任何反应,呼吸都快要觉得困难,酸痛的感觉令人感到压迫性十足。

“等等……不行,这样不行……”他的手撑在浴缸边缘,有些打滑,几乎颤抖得要支撑不住,是耿溧及时扶住了他,勉强稳住他的身形,才让他没有一下子跌坐下去。

耿溧扶住他的双手力道收紧,似笑非笑的看着他,声音低沉带着点沙哑,“这么快就求饶了,那接下来可怎么办?”

“我还什么都没开始做呢。”

穆秋头脑一热。

然后就后悔了,他发现他做错了。

虽然他嘴上很有勇气的说自己来,可是真到这时候,就又感到非常怯场,连假装出一点游刃有余的主导感都很难。

光是这样就已经让他费尽了力气,浑身不受控制的发颤。

本来穆秋提出他来主导的用意是,让他自己不那么难受,自己控制节奏会让他有安全感。

可是穆秋却在慌乱之下,忽略了一个问题,照他们俩现在的姿势,根本不会让情况好转,反而会让他更加自讨苦吃。

“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吗?”耿溧轻笑着吻过来,稳住他的身形,“别怕。”

脐.橙对耿溧而言,算是新奇的姿势,因为他还没有尝试过。

不过他的记忆里对此是有所了解的,这也多亏了他的妈妈,还有那些童年时期经常去他家里的客人们,那些人总是满口脏话,又粗鲁至极,他的性.教育大多来源于此,但他也对此感到极度的厌恶。

没有人会在那样混乱恶心的家里干干净净的活着,在那个家里待久了,耿溧觉得自己的身上都染上了令人作呕的气息。

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是狼心狗肺,像他的妈妈骂他的那样,“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