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那天的那个高马尾女生。

“跟我们说说你最近的生活吧。”宋弥章又露出那种笑容。

“我...…最近过得很好,教官和老师都在帮我改正错误,让我有重新来过的机会,我很对不起我的父母,我对同性有不正当的想法,对不起他们生我养我,所以我想要留在这里好好改造自己,不对社会造成不良影响。”

她的声看很又柔很轻,说出来的话却像机器般生硬,显然这段话她已经烂熟于心了。

“那么你最想感谢谁呢?”宋弥章继续问。

“我最想感谢您,院长。要不是您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,我可能会越过道德的底线,做出更违背人伦的事情。”

宋弥章颇为满意的点点头,让她下了台。

“楚羲和,你来”宋弥章又叫。

第8章

“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?”他问。

“因为我犯了罪。”楚羲和淡淡地说。

他的声音,很干净,但又和他的人一样,透着一股冷气。

可他眼睛里什么都没有,没有恐惧害怕,也没有绝望,很从容,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。

“那你说说,你和谁一起犯的罪,这次我想听到点不一样的答案。”

楚羲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他抬手把眼睛摘了下来,握在手里,像是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一样。

“他死了。”

宋弥章抬手就扇了楚羲和一耳光,但甚至挨打,楚羲和都显得很从容。

“跪下。”宋弥章命令道。

楚羲和脸上清晰的巴掌印渐渐显露出来,但他仍然没有丝毫要反抗的意思。

他只是自顾自背对着我们跪下。

宋弥章挥起教鞭抽在他身上,所有人都很安静,只剩教鞭把空气划成一段一段的。

几鞭下去,楚羲和不断向前倾,手扶着地面来支撑他的身体,但却一声没吭。

我默默在心里数着:整整三十鞭。

果然下一秒宋弥章说:“下次就是三十二下了。”

三十二下?难道是每上去一次就加两下吗?

我有些不敢想象。

他戴上眼镜,从台上下来,很láng狈,但也很从容。

后面宋弥章又叫了几个人,有人直接在台上哭了出来,有人像周??一样,说的话不人不鬼。

这是一个洗脑环节,将一些概念qiáng加给人的脑子,通过痛觉刺激使它牢固,久而久之成为自然。

集会散了之后我们回了宿舍,楚羲和伤得很严重但他却没有一点要处理的意思。

我从行李箱里翻出了一瓶药膏放在了离他很近的一个桌子上,但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,就上床睡觉了。

直到第二天药膏仍然原封不动的摆在那里。

我是真的挺佩服他的,满身的伤,不处理也不怕伤口溃烂或者灌脓。

而且还可以跑五千米和站军姿。

上周周五我和修漫在集会的时候被叫上了台,戴上心率测试仪,手指接触的那一刻,我们的心率都飙到了一百多,毫无疑问,我们都被打了,很重。

但我很高兴,因为我碰到了修漫的手,我已经很多很多天没和修漫有任何接触了。

又过了一个月,午休的时候,教官进了我们宿舍,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孩儿。

我们照例都站在过道里,等着教官检查完他的行李之后出去。

那男孩就站在修漫正对面,个子有点矮,五官很清秀,我注意到他眼尾有一颗和修漫几乎一样的泪痣,年龄看着要比修漫都小不少,眼睛的大大的,脸上分明还惊魂未定。

等到教官出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