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跟我们打招呼。
修漫问我为什么突然想起了纹身。
我生怕他不喜欢:“早就想了,你……不喜欢?”
他疯狂的摇头:“不是不是!我只是没想好纹什么。”
我假装思考了一下说:“要不然纹无穷吧,从负无穷到正无穷。”
说实话纹身是真的疼。
到修漫纹的时候看着他痛到变形的脸,我一蹦一跳的到他身旁把我的手递到他嘴边叫他疼的话可以抓我。
他拍开我的手咬着牙说不疼,下一秒他就把他的脸撇了过去。
纹身店的老板笑了笑。
纹完,我把他搂在怀里,轻轻擦了擦他头上渗出的汗,问他,“还能走吗?不行哥背你。”
修漫很是要强的推开我往地上冲结果脚一软又跌回了我怀里。
因为修漫暂时下不了地,我们就在纹身店多待了会儿。
老板打趣说我们长得像。
我说:“他是我弟。”
她挑眉看了我俩一眼,笑了笑,什么都没说。过了会,她拿了两瓶水给我们。
她说走你们认为对的路就行,别想太多。
直到我扶着修漫一瘸一拐地离开那里,她还对我们说欢迎下次光临。
我说,让修漫以后和我上同一所大学,然后一起去别的城市工作,等到经济完全独立之后,再回来和爸妈说这件事,他们要是同意,我们就回来给他们养老送终;要是不同意,我们就在外面让他们眼不为静,偷偷给他们养老送终。
他笑笑说:“好。”
窗外暴雨狂风吹打着不剩几片叶子的树枝,我们在这个小房间里yi n乱。
回家前我们用裤子遮住了纹身。
十二月底。
那天我刚上完上午可就见爸妈和辅导员站在不远处等我。
直觉告诉我,出事了。
果然爸妈把我带回了家。
他们把手机摆在我面前,满屏的都是我和修漫的亲密照,尽管拍得都不太清晰。
晚上我爸看见修漫回来走过去就要扇他,我连忙冲过去替他挡下。
我把他护在身后说:“是我的问题,您别打他。”
“你还知道!有你这么教弟弟的吗!我看你们俩都是BT!”我爸又一脚踹在我小腹上,我向修漫这边微微倾了倾,回头跟他说,别怕,没事。
我妈骂我们在学校丢人现眼。
我们被锁在各自的房间里,隔天也没有去学校。
我不知道最坏的结果是什么,但无论如何现在还没事。
被关的这几天我并没有想太多别的什么,只是有些担心修漫这么一闹会不会高考失利。
一月五号。
爸妈终于把我们放了出来,经管我和修漫什么也没说但却一直在对视。
我爸让我两坐,他自己点了一根烟,他以前从来不在家里抽烟。
他说,他知道我们都是好孩子,不是我们想要做这种事的,我妈在一边掩面而泣,说让我们别多想,已经给我们办休学。
休学?!他想干嘛?!
我爸说:“有病……就得治!”
有病?我并不这么觉得。
我问:“怎么治?”
我爸说已经联系好了专门的治疗机构,也算是新学校,要我们去好好配合治疗,我妈推出来两个行李箱,说今天下午会有人来接我们。
我又问:“什么地方。”
那时我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,但我却还是心存侥幸,万一呢?我不信任会那么狠心。
他说:“芳菲书院。”
那一刻我感觉我的的心跳都漏了一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