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如何信你?”
杜鸣另一只手从袖子里拿出?一封信,信封有些被雨水润湿了,但谢姝依然?一眼认出?那是窈窈的字迹。
她无声?松一口气,接过伞与信,道:“多谢杜将军。”
杜鸣面色冷漠:“称不上将军,请称副将。”
谢姝点点头,没再说话,她转过身,衣裳虽然?被雨淋湿而垂坠,背脊却挺得极直,清瘦而优雅,像是掉入泥潭的白鹤,高?高?仰起凝霜傲骨。
杜鸣看了一眼,缓缓收回目光,又命人?换下牛车。
薛屏见大势已去,再顾不得体面,又哭又笑:“谢姝,你会后悔的,你一定……”
自有人?堵住他的嘴巴,杜鸣转身刚要上马,却看地上一方?茜色的手帕,被凌乱的脚步踩进淤泥里。
他蹲身,拾起那方?手帕,拂去泥污,帕上藏着一方?海棠绣花,海棠花艳而不妖,离得近了,雨水与泥土外,似还?有一股花香。
李家亲兵:“杜将军?”
杜鸣垂眸,将手帕塞到袖中,道:“走吧。”
…
回到马车上,卢夫人?心疼死了,换洗的衣裳都在后头的行囊里,忙叫人?翻了一件拿进车里来。
她关紧车窗,用布巾给谢姝擦头发,谢姝脱下被雨水弄湿的衣裳,自己换上衣裳,她冷得哆嗦,卢夫人?埋怨:“太不仔细了,今个儿起你不得见风了!”
谢姝还?有心情笑了一下,说:“洗去一身尘埃,也无妨。”
又把窈窈的信拿出?来,言明?请了李家军接她们的事,卢夫人?一喜,道:“看来,窈窈过得应当没有我们想象中坏,否则安北侯也不会让人?来接我们。”
谢姝想了想,说:“这位副将有些身份,原是跟着李缮从南方?一路到北方?的心腹。”
卢夫人?:“原来,我说那气势那么重?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