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小月子的,何?况是谢姝这种怀着已经过了三个月的,但她小产第三日,就坐上了北上的车。
不过,谢姝是个主意大的,她既然?决定?立刻北上,就和卢夫人说了,关于窈窈那封信原意的推测。
骤然?听说李家有?野心,卢夫人别无选择,不怕一万就怕万一,窈窈已经尽所能护她们了,此时不走更待何?时。
她们没有?耽搁,急急写了封信送去驿站,谢姝说有?别的话要和窈窈说,就又?让卢达送了一封信。
但是,接下来的路程艰辛,就是如人饮水,冷暖自知,启程到?现在?四五天,路程还没走到?一半中的一半,还遇到?这样?的大雨。
卢夫人看着谢姝,给她手里塞了个热水囊,道:“姝儿?,我们才从浮怀县出来,就遇到?这么?大的雨,要不折回去吧。”
谢姝摇摇头,她也很累,连续几日都没怎么?睡好觉,只是,时间不等人。
她道:“母亲,辛苦只是一时的。”
卢夫人叹了口?气,没再劝,而是侧过身擦泪。
谢姝知道卢夫人在?哭什么?,她一手轻抚自己肚子,心中也感到?苦涩,这里面曾经有?一个小生命,可她放弃了它。
她放任自己想象了一下它的样?子,心痛了一下,很快,就收起了情绪。
突的,大雨中夹杂着一阵马蹄橐橐声?,令人心下一沉,只听薛屏叫道:“谢姝,你出来!”
谢姝得以出洛阳,除了拿小产心情郁郁,需要散心为借口?,还用她手里拿捏薛家主母夫人一件大事,换得了这次机会。
薛家主母同意,薛家其他人以为她性刚烈,宁愿闹成这样?子,也早对她起了休弃之心,只是,薛屏却不肯了。
他死死守着谢姝,薛家人也看不下去,以青州的事务,在?谢姝小产的第三天,将薛屏派去青州,好让谢姝走。
不成想,他这时候追了上来。
谢姝拉开车窗户,她盯着大雨里狼狈的男人,目光冷淡:“薛屏,你我二人早无恩怨。”
薛屏面色枯槁,那天谢姝小产,他当时喝太醉,去了隔壁院子睡了,第二日才知道这个噩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