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?是寻常妇人似的。
李缮道:“这是我的妻,谢氏。”
简单寒暄过后,高颛也是竭尽所有招待,给李缮安排了最?好的院子,好饭伺候。
路上没?能洗漱,此时,窈窈终于得?了机会洗了个热水澡,浑身轻盈舒适,新竹小声说:“夫人,可要给卢家去信?”
窈窈说:“不?急。”
李缮定是心?里已有想法,果不?其然,晚上,李缮回来的时候,直接说:“我已与高颛谈过了,要投并州军,依然要与卢氏和解。”
只有这样,高颛的叛军在面对陈家、司徒家的围攻时,才有退路。
然而,高颛最?开?始就想和卢氏和解的,只是卢氏据守坞堡,不?肯交谈,症结反而是在卢氏上。
而李缮此行过来,倒成调解得?了。
窈窈笑了笑:“夫君,我可去信给卢家,直接登门拜访,权当说客。”
李缮沉默了片刻,才低低“嗯”一声,他?心?里有点别扭,好似他?利用了谢窈窈一样。
窈窈倒是庆幸,李缮还肯给她当说客的机会呢,不?然高颛投了李缮,按李缮对世家的厌恶,只要冀州幽州一乱,卢氏估摸要被李家除根。
当即歇息一晚上,第二日,窈窈递拜帖,不?过小半个时辰,卢氏坞堡厚重的大门,就打开?了,迎窈窈进去。
这一日对卢氏来说也是不一般的,外孙女千里迢迢前来拜访,既为亲情,也定能带来卢氏当前局面有关,算是他?们这段时日最好的消息。
坞堡内物资消耗得?厉害,补充物资也不?容易,好吃的不?多,卢家老夫人赶紧催小厨房:“窈窈不?是喜欢吃桂花糕饼么,快快做好!”
没?等桂花糕好了,窈窈便被卢氏的姊妹迎进了坞堡底层的正屋内。
老夫人也有三年没?见窈窈了,只看窈窈戴着幂篱,幂篱分?帘挂在帽上,她挽着简单的垂髻,一身素袍布衣,眉眼妍丽更甚,承了她母亲所有的长处,青出于蓝,当真美?不?胜收。
她一见老夫人,眼圈不?由一热:“姥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