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蹙着浓眉,模样?严肃,一错手,针刺到他指头。
但他指头有茧,那枚针根本就刺不进去,也伤不到他半分。
他小?小?“啧”了声:“我就不信我奈何不了它。”
看着这场景,窈窈都想笑了。
她知道,定元八年不到半年,他一身素袍愈打愈骁勇,战无不克,多线夺胜,名气彻底打了出去,大江南北,无人不忌惮畏惧。
但外人哪里想得到,他除了杀伐果断外,还?会捻针呢。
或许是?梦里的画面,太过恬静有趣,醒来时,窈窈唇边都带着笑,连肚子里的孩子,都似有所察地动了动。
她轻抚肚子,好一会儿,才倦怠地起?身,此时,金乌西垂,日光温柔缱绻。
有如梦境里那样?。
窈窈趿拉着鞋子,自己倒了杯水喝两口,走到榻边,看了会儿阳光,这才拿起?那针线。
忽的,她眼?儿圆圆,手腕一抖,半杯水洒地上,薄胎瓷杯也差点掉了。
绣棚上,多了两笔笨拙的、粗糙的针线,它们?是?蝴蝶的眼?睛,窈窈记得,自己睡前根本没绣它,郑嬷嬷她们?针法也不至于这么差。
她忙抓着绣棚,小?跑到屋门?口,新竹听到动静正要进屋:“夫人醒了?”
窈窈:“李侯是?不是?回来过?”
新竹点点头,赶紧说?:“侯爷半刻前回来过,但是?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