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这个公子还没成亲,可见家风一般。”
时人成亲早,男女都是十五六,像李缮到二?十过后才娶妻的,并不多见。
窈窈想了好一会儿,她问的是对这人的看法,怎么就成陈家家风了。
醒酒汤酸甜的滋味在喉间蔓延,她叫酒意模糊了知觉,并没有留意李缮已经敛去眼?底笑意,静静盯着她。
窈窈又问:“除开百步穿杨,陈柘此人,可还有长处么?”
李缮:“有。”
窈窈好奇,李缮似笑非笑,缓缓道?:“他能让你一问再问,就是种本?事。”
窈窈终于发觉他的不虞,她觉得好笑,也真的笑了一下,在李缮沉下脸前?,忙解释:“我、我是替姐姐问的。”
李缮:“为何?”
窈窈斟酌一番:“若陈家有联姻的打?算,姐姐肯去,但是,我心里不愿意她冒险,只是这是她的想法,所以我来询问夫君。”
李缮作恍然状,面色正常了些许,道?:“事关大姊,所以我也不绕弯了,可以明说:不能联姻,也没必要联姻。”
这回?,轮到窈窈问:“为何?”
李缮:“这是陈家缓兵之?计,他家想学高颛、卢氏,投诚于我,再继续管辖冀州,但我不想。”
窈窈酒醒了泰半,喃喃:“因为幽州的高监军,本?就是冀州叛乱……”
李缮笑了下:“不止,我还嫌弃陈家,废物耳。”
今年开始,冀州洪水频繁泛滥,百姓困苦,可对陈家而言,只要淹不到富庶之?地,就当?看不见,如今叛乱之?祸被并州平定?,就以为万事大吉。
陈家上下之?腐朽,可见一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