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擦头发罢?”

燕暨坐起来,一转头,他又看到床边脚踏上的被褥。

她还是要在那里睡。

一瞬间像有锋刃划过他的颈动脉,无形但奔流不休的某些东西不可遏制地喷涌出来。

这一年,是不是什么都没改变?

他做的事,都是无用的事吗?

子宁想先给他擦干头发,拿着干布一撩开帘子,他突然看向她,眼神亮得让她一寒。

她猛地一惊,本能让她从颈后到脊背寒毛直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