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州离她从小长大的景州并不远,可是,她却不知道海的模样。
这是第一回,从西北的沙漠,到极东的海。
潮湿的石头缝里有积水,里面藏着细小的鱼和螃蟹。路不好走,可他们一直踩着崎岖坑洼的石头,走了好久。最终两人在林立的石堆中停下来,脚下卷起浪花。
子宁目不转睛望着最远处水天相接的地方,眼里像有碎光。
燕暨便看着她的眼睛。
是这样的。那时,她在花楼上站着往下看,眼睛就是这样的。
她看苍凉的荒漠,看河流,看群山,看花,看雨雪云月,甚至看他练剑,都是这样的。
他的心脏跳得格外吵闹,他怕吵着她,微微退后一点。
子宁便突然回头看他。
那一瞬间,燕暨无法呼吸。他的心还在跳,依然那么慌张甚至恐惧,但心底却升起一丝隐约的欢喜。她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同,却更加动人心魄,让他血脉奔流。
“……”子宁没说话,她只是抱着他的乌鞘剑,向他走过来,紧靠在他的身边。
燕暨不由自主伸出手,把她抱在怀里。
他移不开眼。子宁睫毛低垂,耳朵隐隐有些发红,嘴唇半张,好像想要说话。
他想吻她。
可他又想听她说话,便垂下头,呼吸克制地吹动她额前的碎发。
子宁仰起头,道:“低头。”
他慢慢靠过来,然后,两个人的嘴唇贴在一处。
一开始只是规规矩矩的亲吻,燕暨贪恋却克制,他将她抱在怀里,唇舌轻柔地与她缠绵,渐渐的却变了味道。她的舌尖灵活而狡猾,格外大胆,反反复复勾缠摩擦,甚至舔他的舌根,把他勾到嘴里吮吸轻咬。
于是他乱了节奏,深入激烈,步步紧逼,她后退两步,脚跟碰到了礁石。脚下一歪,她坐到了那块礁石上,舌尖一缩,咬住他紧追不放的嘴唇。
燕暨闷哼一声,掌心握着她的颈侧,让她仰起头来,子宁松开牙关,他便报复似的轻轻叼住她的下唇。
海风吹起她的头发,燕暨拢住发丝,然后绕企鹅馆里2302069430在指间。
唇分时发出细微的响声,他退后一点,看到她的嘴唇红肿,仰头望着她,满面潮红,眼里都是水光。
她急促地呼吸着,像一只弱小的动物,叫人心头发软又发烫。
他喉结一动,却退后一点,用指腹擦拭她唇角晶莹的津液:“喜欢?”
子宁脸色涨红,点了点头。
吻便吻了,他还要问。若不是知道他的性子,她只怕要羞愧得见不了人。
燕暨松了口气似的,他抬眼看了看海,又道:“想钓鱼吗?”总算又找到一个她喜欢的,除了奔宵和乌鞘剑之外。
子宁蓦然一怔,脸色几乎红的发紫。
他原来是在问喜不喜欢海。
燕暨还在等她回答,可她觉得有些无地自容。整日胡思乱想,分明像个精虫上脑的傻瓜。可再看他一眼,他也动了情。他脖子都发红了,还在强撑着问要不要钓鱼。
钓鱼……只怕他们两个如今都没有这样的好耐心。
子宁单手圈住他的脖子,把他拉下来。
这是个邀请的信号,不必再说什么,他不再压抑。
灼热的呼吸就在耳边,他揉弄着她的前胸,还在低声言语:“……喜欢吗?”
这次问的不是海了。子宁说不出话来。
或许是海风太凉,或许是海浪声太响,她身下已经湿了。
燕暨撩开她的裙摆,扯开亵裤伸手进去抚摸,指腹粗糙,可触摸轻到发痒,她紧缩着腰肢打颤。
燕暨声音沙哑:“来。坐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