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2章(1 / 2)

他诧异地看向陈宝香,后者只抓着张知序的胳膊朝他挥手作别。

宋句清:“……”

他以为自已犯了什么事了,亦或者在上京偷偷用轻弓对重弓是犯法的。

结果进去大理寺,谢兰亭却问他:“你可知程槐立有个女儿?”

宋句清一脸莫名:“程槐立只有两个侄儿,一直不曾再添子嗣,哪儿又能冒出来个女儿?”

“陈宝香。”谢兰亭道,“有人指认她乃程槐立之女。”

宋句清震惊,宋句清不解。

宋句清最后打量着谢兰亭,恍然又好笑:“你们上京城里卸磨杀驴的章程这么麻烦,还非得给人找个爹不可?看她不顺眼直接下旨将她斩了呀,我们当武将的宿命如此,不会太意外的。”

谢兰亭:“……”

这些武夫怎么一个比一个的不讲理,他是在查案,又不是在栽赃陷害。

将一本手抄的《药经》拿过来在他面前摊开,谢兰亭解释:“大理寺收集的证据很多,桩桩件件都表明陈宝香跟程槐立早有旧怨,我不是在冤枉她。”

这《药经》据程府的大夫说,是陈宝香手抄的,上头关于生血草的外形描述与败血草一模一样。

程槐立当初就是用错了这种药,才失血难治,只能断腿保命。

宋句清看了两眼,更茫然了:“我不识字,这写的什么?”

谢兰亭抬手抹了把脸。

不识字是什么成为大盛的名将的门槛吗!

“我自边塞城起就跟着程槐立,对他不可谓不熟。”宋句清,“他若有这么厉害的女儿,早该将她嫁出去为自已换好处回来了,岂会藏着直到死才被人发现。”

谢兰亭听得都有些怀疑自已了。

“不对。”他摇头,“什么都能作假,但那张卖契做不得假,程槐立与陈鸢儿若不是夫妻,就无权做主卖掉她的尸体;他俩只要是夫妻,那陈鸢儿怀着的就应该是程槐立的骨肉。”

宋句清倚在椅子里看着谢兰亭,突然低笑出声。

“谢大人,你好像没懂这案子的提告人到底想做什么。”

谢兰亭怔然抬眼。

“杀程槐立是圣人的旨意,陈宝香无论是不是程槐立的女儿,君臣二字都在父子二字之前。”

宋句清叹息,“提告人自已想必也知道陈宝香不会获什么实罪,闹这么一出,无非是想她声名狼藉众叛亲离。”

“她的目的达到了,估摸已经不怎么在意这案子的结果,只有大人你还执着于此。”

第165章 鹰啄了眼

谢兰亭觉得宋句清说得太多了,许多话与案情并无关系,全是他个人的揣度。

陆清容想让陈宝香众叛亲离不是意料之中的吗,那是她的杀父仇人,她想让她好过才怪了。

最后这话更是莫名其妙,既然提告,就一定会想要个结果,陆清容如何会不在意?

他认真地再问了些南州的情况,又问程槐立死时到底有哪些人在场。

直到子时,他才慢慢走出大理寺。

“大人,我明儿告个假。”底下的小吏实在坚持不住,“家里最近事忙,没法每日都熬这么晚。”

“大人,我也是。在桂乡和上京间一直跑,我都半个月没跟家人一起吃饭了。”

谢兰亭有些怔然地应下。

小吏们三三两两地结伴离开,留他一个站在门口。

他站了一会儿,慢慢往自已的别院方向走。

“大人。”丫鬟出来迎他。

谢兰亭看了一眼里头:“陆姑娘呢?”

“正要跟您说呢,陆姑娘说是找到了亲戚,要搬过去住,就不叨扰大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