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(1 / 2)

于是,他面露痛色,对那高道长道:“你们窝藏刺客,戕害李府女眷在先,又常年积恶,枉为世外之人,如今就是三清显灵,也救不了你们。”

高道长这才反应过来,李家父子早就想收拾他们了,只恨那道婆惹出由头来。

……

李缮烧道观,不怪木兰这么震惊,大亓优待道士佛寺,他此举简直狂得无边,若放洛阳,不知会如何引起群情激奋。

窈窈也有点惊讶,一手放在心口,轻搭一下。

她知道他心里有火,还好,这把火不是烧向她。

晚些时候,新竹去取热水来,她兴奋地说:“烧水的婆子对我殷勤极了,之前她对我可爱答不理。”

木兰:“是啊,郑嬷嬷知道后,也很高兴。”

她们几人虽然不了解,窈窈和李缮单独待着时发生了什么,想来是好事,往后也不会再叫窈窈受委屈

整个李府看到将军冲冠一怒为红颜,谁还敢怠慢少夫人?

听闻郑嬷嬷开心,窈窈笑了一下,比听闻李缮为她烧道观还要开心,因为嬷嬷要养伤,能有好情绪,总比一直阴着好。

这一日似乎很长,又很短,天已经黑透了,窈窈倦了,沐浴时热水碰到一些破皮的伤口,还是让她皱皱眉。

新竹小心翼翼避开伤口,擦拭窈窈的肌肤,她抬眼看了窈窈一眼,热水水雾里,姑娘一身好皮便是多了点瑕疵,依然很美。

这个澡没有洗很久,擦伤须得抹凝肤膏,窈窈从浴桶起身,衣裳裹住少女曲线精致的身体。

回到房中,新竹给窈窈刮到的伤口抹药,抹着,她又心疼得红了眼眶。

窈窈轻笑:“你知道的,我这身皮肤,力气重一些,就留印子。”

譬如早些时候,李缮莫名攥着她的脚儿不放,回来后褪下鞋袜,她素白的足面,留下两道淡淡红痕。

还好印子消得快,没叫郑嬷嬷几人看到。

窈窈缓缓垂眸, ろんぶん 隐在雪袜里的足尖,轻轻收了一下。

新竹隐去泪意,也跟着傻笑:“也是,明日起来,这些红痕就消了。”

外头传来婢女一声:“将军安。”

话语才落,窈窈和新竹还没反应,李缮就携着一阵风,踏进屋中。

为了方便抹药,她仅用一条绫绸抹胸裹着身前,穿着绸裤,外罩一件薄薄的中衣,他来得突然,她下意识掩住衣襟。

而李缮目不斜视,往椅子上大马金刀一坐,扯着他自己衣领透风。

主君归来,新竹识趣地退下。

李缮神色太寻常自在,窈窈心头放松,她没什么好不自在的,总归他厌恶世家,对她是不会有兴趣的。

不知是不是她得知他烧道观后的错觉,她总觉得,他身上有股柴火味,带着点燥热。

更不知他是否还有怒意,窈窈便打定主意,以不变应万变。

她拿着一枚小圆镜,对着镜子,指尖沾了些膏体,抹在自己锁骨上的痕迹。

而李缮沉默了一会儿,没等到窈窈问他火烧道观,他倏地抬起眼睛,这一看,他眉尾几不可查地一动。

灯下,窈窈衣着轻薄,侧身坐在榻上,双腿并拢,一腿微微搭在另一腿上,愈显腰肢不盈一握。

她垂着长睫,对镜轻锁骨处的红痕,烛火像是会上色的笔,涂出她肌肤雪与玉的色泽,精巧的锁骨下,一抹斜长的红痕藏入衣领,抹胸勾出起伏的圆润弧度。

李缮想起,烧道观时火光扑面的灼热,此时便像火舌灼到他眼眸,滚烫的。

他移开视线,语气不辨喜怒,道:“伤得很重?”

窈窈放下镜子,她摇摇头,又想到他没看自己,才说:“还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