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疮,恐怕会十分难看。”
顿时,李缮就没半点脾气了,大腿处留难看的疤痕,他不介怀,但他的身体不是他一人在看的。
于是这几日,他坐卧养伤,将?战役分配给林叔、冯近等将?领去打,有条不紊地推下去。
听说武陵有奇山奇石与奇泉,自底下生热,就是冬天也不会结冰,谓之沐汤,浸泡伤口,能让伤势好?得更快,李缮就去了武陵。
这日他掐指一算,也有七日了,伤口已?经好?了八九分。
坐在案前,李缮拿着一枚花笺,放在灯下,反复瞧着,幽深的目光里?,被花笺蚀出了一个淡淡的晕影。
他想?起那天,窈窈叫自己走的语调,又平稳又冷淡。
他没有和窈窈说自己受伤,就算说了受伤,又想?怎么?样, ろんぶん 战场上?受伤,是家?常便饭,没得和她撒娇似的。
李缮收起花笺,他起身抻平衣裳褶皱,叫人:“来?人,备好?逐日。”
逐日踩着马蹄,喷了喷鼻息,李缮翻身上?马,朦胧月色下,他骑着马出了武陵。
他记得,前朝有诗人一篇《桃花源记》,让武陵郡充满神秘的色调,到了本?朝,还有人宣称在武陵找到了“桃花源”,虽然最后证明是哗众取宠。
他今夜起了心思,想?探索一下,这武陵到底有没有桃花源。
沿着山道,李缮走走停停,才走了小片刻,天色变了,要下雨了。
北方的冬天就像要把人风干成冰棍,南方的冬天也不逊色,它不下雪,就下冻雨,又冷又湿。
李缮不怕冷,但没想?淋成落汤鸡,而?刚刚是即兴出门,什么?雨具也没带。
他催着逐日,快步走到了官道上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