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修明看完这封书信后,脸色十分的沉,“这不可能,只凭一封书信,怎么就能断定是盈娘害死了她?”
莲香的母亲跪在地上哭得厉害,又因为惧怕尚修明担心遭受报复,脸色也是白的如同一张纸般。
昭玉有些看不下去,干脆叫芍药将她扶起来,先带了下去。
随后,她才看向尚修明:“一封信的确不能断定许姑娘害死了那丫鬟,可许姑娘曾经在身边伺候着的两个丫鬟,全都没了性命,尚大人便不觉得蹊跷吗?”她顿了顿,又问:“一年前,许姑娘出事后,尚大人可派人找过那伙劫匪?”
尚修明点头。
昭玉:“可找到了?”
尚修明沉着脸摇了摇头。
昭玉:“出事没多久,劫匪便消失了个一干二净,就连京中府尹派了官兵都没有找到,足以说明,这伙劫匪本事不小,许姑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,又是怎么从这伙劫匪手中逃脱的呢?”
尚修明脸色难看至极:“你的意思是,盈娘一开始便是诈死?这怎么可能!”
昭玉:“本宫可未曾这般说,不过是好奇罢了。”
尚修明神情有一瞬间的可笑。
诚如她所说,这一切的确过于巧合。昭玉派人推她入湖是假的,吩咐其他贵女孤立她是假的,当年遇到劫匪的尸体还是假的,到底有什么是真的呢……
因为这些,他竟误会了在昭玉这么多年。
“此事,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他看着昭玉道。
昭玉点了点头:“那便敬候尚大人佳音了。”
说到此,她似笑非笑的看向尚修明:“说起来,尚家这位表姑娘也是位痴情的。不过如今也算是熬出了头,本宫与你已经和离,这位表姑娘离了却心愿也不远了。”
尚修明张了张嘴:“我一直当盈娘是妹妹,盈娘也是将我当做兄长的……”
“这可不见得。”说完,昭玉也不欲与他继续说下去了,看了看外头的天,干脆道:“如今天色不早了,尚大人戏也看完了,请便吧。”
尚修明忽的苦笑一声:“昭玉,你恨我吗?”
昭玉嗤笑了声:“早就不恨了。”
尚修明心中泛苦。
只有在乎才谈得上爱恨,原来,昭玉此时半点都不在乎他了。
他同昭玉,竟早已回不去从前了么?
原来到头来,最可笑的竟是他自己。
尚修明垂下眸子:“公主,微臣告辞。”
……
尚修明回去后,叫跟前小厮拎了两坛酒来。
他酒量并不算好,一坛酒下肚,便已经差不多醉了。
许宜盈听说他去了公主府后,回来便开始喝闷酒,面上有一瞬间的狠色。
很快,就恢复平时优雅和气的模样,亲自去了厨房,熬了一碗醒酒汤,给尚修明送去了。
推开门,尚修明手中还拎着酒坛仰头喝,双眼迷蒙一副醉醺醺的模样。
许宜盈将手中的醒酒汤放在桌子上,然后上前将尚修明扶起,一边扶着他往塌边走一边轻声道:“修明哥哥,你怎么喝了这般多的酒,姨母瞧见了不知有多心疼呢,盈儿给你熬了醒酒汤,你多少喝一些,也舒服些。”
说完,正好走到了塌边,她轻手轻脚的将尚修明扶上去,然后拿了个湿毛巾轻轻替他擦拭着脸,然后起身要去端醒酒汤。
刚一起身,手腕就被尚修明给抓住了。
“盈娘。”他睁开眸子,唤了一声。
许宜盈重新坐下:“修明哥哥,怎么了?”
尚修明忽的问她:“你可想嫁给我?”
许宜盈没想到他会这般问,心头忍不住跳了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