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边穿衣服,一边训斥:“你怎么早不同本王说?”
陆宴知穿好衣服过去时,太医还没到。
芍药正在屋里头伺候昭玉。
昭玉额头上放了一块汗巾,她小脸泛着不自然的红,双眼还有些迷蒙,似乎很是难受。
瞧见陆宴知进来后,她还下意识瑟缩了一下。
芍药见状,立马老母鸡护崽一般站到了昭玉跟前儿。
“王爷,您要做什么?”
她家主子来时候还好好的,不过一会儿的功夫,便成了这般。
芍药眼圈红红的,瞧着主子这副虚弱的模样,心疼坏了。
当初她就不该听青衣他们的,若是她在主子跟前儿,主子定不会叫人欺负成这样!
陆宴知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芍药,面上阴沉,目光带了几分不耐。
青衣心头咯噔一下,忙上前将芍药拉开。
“你做什么?放开我!”
芍药愤怒的挣扎。
青衣压低声音道:“你不要命了?”
芍药红着眼睛,一抹眼泪,“有本事就杀了我!”
昭玉咳嗽两声,睁开眸子,吩咐:“芍药,出去吧。”
芍药:“主子!”
昭玉有气无力:“出去。”
芍药瞪了陆宴知一眼,不情不愿的青衣一同出去了。
陆宴知没理会芍药,大步走上前,坐在了塌边,他低头看着昭玉这副虚弱的模样儿,眉头是越拧越紧,只觉得眼前的人简直弱的离谱,分明该生气的人是他才对,到头来倒是成了他里外不是人。
想到她那丫鬟方才一副昭玉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,陆宴知就觉着太阳穴突突的跳。
这都叫什么事儿,他还觉得憋屈呢!
“很疼?”
他脸色难看的问。
昭玉小声道:“疼,头也晕。”
陆宴知蹭的一下子又站了起来,他黑着脸在屋内转了两圈,忽的走到门口,猛地拉开门。
芍药放心不下,正在门口矮着身子听呢,这门突然被拉开,若不是青衣在旁边拉了她一把,便要摔进来。
陆宴知没理会她,只是沉着脸看向青衣,怒道:“太医怎么还没来?”
青衣道:“已经催了,说是马车很快就到了。”
陆宴知怒道:“还坐个屁的马车,你去,骑马将他驮来。若是半炷香还未到,本王就将你们俩的脑袋一块儿砍了当球踢!”
说完,咣当一声将门关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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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多久,青衣便拽着太医来了。
来的是太医院的陈太医,今年五十有三,年纪不小了,被青衣这么一通折腾,半条命差点没给折腾没了,此时满头大汗,捂着胸口气喘吁吁的,
青衣还好,只是出了些汗。
“王爷,人带到了。”青衣道。
陆宴知点点头,指着床上的昭玉对扶着墙的陈太医道:“别磨蹭了,给她看看。”
陈太医缓了这一会儿,好歹顺了顺气,便朝着陆宴知手的方向看过去。
登时间便傻眼了。
陈太医只听说,是摄政王府有人生病,找太医,便匆匆来了。
但没想到,生病的人竟是昭玉公主,而且,这还是摄政王的屋内,摄政王的床榻上……
“公、公主?”
陆宴知不耐烦的拧眉:“愣着干什么?给她看看怎么回事。”
陈太医不敢磨蹭,赶紧走上前。
昭玉配合伸出手来。
陈太医刚要把脉,便察觉摄政王的目光看了过来,一个哆嗦,忙拿出一块轻薄的巾帕,放在了昭玉的手腕上。等察觉拿到目光移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