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尽欢想找一个能跟自已语言共通的人,但是没有。
很快,有一个披着头巾看起来很好心的女人,主动向她搭话。
许尽欢不得不警惕,女人说话时表情很夸张,但好像她听人说,外国人都这样。
女人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,许尽欢什么也听不懂,而她想问一句这是什么地方她也问不出来。
她这时候唯一能想到的英文单词就一个help。
“Pleasehelpme!”
许尽欢用她为数不多会的英文求救,“lmchinese!helpme,please!”
女人嘴唇一点不停,但许尽欢就是听不懂,努力听也听不懂。
最后旁边的一个摊贩跟女人说了些什么,女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,摇摇头,走了。
许尽欢不知道自已做错了什么。
摊贩跟女人说的是:“你别管她,我看见她被一辆黑色的车丢到这里,肯定干了什么坏事才被丢过来的!”
他肯定不是只对一个人这么说过,因为周围人看许尽欢的眼光都不太善意,夹杂着鄙夷。
她没办法,沿着那条路一直走,过了会儿,两个年轻的男人主动过来。
许尽欢再次求助,这次对方好像能听懂了,“chinese?”
许尽欢点点头。
“oh!comewithme!”
许尽欢听懂了这句,但不敢贸然跟着他们走。
两个男人热情地招手,“comeon!”
许尽欢仍然不敢去,两个男人挠挠头,突然指着自已衣服上的中文字样,又指了指前面的方向,意思是好像是前面有人懂中文,他要带许尽欢过去。
“你们认识会说中文的人?”
那两人也听不懂许尽欢说什么,一个劲儿地笑着点头。
许尽欢这才决定跟他们走一段,但七拐八拐的,许尽欢早就记不清路了。
当再次来到一个窄巷子的时候,许尽欢迅速想到了刚才那个拖着她的流浪汉。
不是许尽欢太警惕,实在是她没法相信任何人。
两个男人时不时回头确认许尽欢有没有跟上,但最后一次回头的时候,许尽欢人已经跑远了。
她也不知道自已要去哪儿,后来她想到去找警察,可是她根本就不认识这里的警察局长什么样。
绝望之际,她开始在路上随便抓一个路人就问她会不会说中文。
渐渐,天很快就昏了,她走的脚都磨破了。
摊贩蹬着车子从她身边路过,披着头巾的女人们也都牵着自已的孩子回家,路上三五成群的男人,有的甚至已经跟了她好几个地方了。
天色越晚就越危险,许尽欢来到小巷,捡了根上面还戳着钉子的木棍。
她想哭,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哭,大脑要保持冷静,一定要活下来。
夕阳洒下来,三个男人的影子盖住了许尽欢。
许尽欢握紧了木棍,拿出了死也要斗争到底的决心。
三个男人站在巷口,背着光,面色不清,但许尽欢听见中间的那个人说:“你是中国人吗?”
许尽欢愣了愣,天知道她在这种地方听见自已的母语是一件多么有安全感的事情。
中间的男人站出来一步,是一个中年男人,气质儒雅,穿着已经完全融入了当地人。
“我是咱们国家公派过来的公职人员,这是我的证件,如果你需要帮助,可以跟我走。”
许尽欢不知道自已要不要信,对方也看出来她警惕性很高,主动把证件扔到她脚边。
“这里还有我的身份证,姑娘,请相信我。”
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