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了,还是没做,祁雯清这么聪明,一定会往对自已有利的方向去想。
医生带了设备,直接开始给许尽欢洗胃。
折腾了几个小时,许尽欢终于熬过那段药物作用,脸色惨白,被安排在客房输液。
祁雯清坐在床边,心疼地摸着她的脸,给她掖好被子以后又盯着她看了好久。
不多时,她从房里走出来,周肇南正站在落地窗前抽烟。
“她睡了?”
“嗯。”
祁雯清累得把头发扎成了一个低马尾,坐在沙发上,沉默地看着前方。
郎晋已经走了,屋子里只剩下她和周肇南。
“参加婚礼的宾客名单已经印出来了,你有时间可以看一下。”
周肇南一如既往地漫不经心,“你办事我放心。”
祁雯清面无表情,腰背挺的直直的。
原本她不想问,但她发现自已也没法做到完全不在意。
“你跟她,做了没有?”
“做了。”
周肇南刻意顿了一下,欣赏祁雯清在那一秒绷不住的表情,然后补充道,“又怎样?”
祁雯清不再看他,“我确实高看你了。男人果然都一样,都是畜生。”
周肇南吐了口烟雾,“你要是不爽,也可以找个称心的留在身边,反正我不介意。”
他父母的婚姻都已经过成了那个样子,他自然也不会约束祁雯清什么。
有时候他觉得婚姻只不过是一个好听漂亮的借口。
能结婚的不一定多相爱,更不是为了相守。
单纯是,最臭味相投的两个人走在了一起。
那些丑陋的,难堪的,不齿的,全都用婚姻两个字美化。
实际多靡乱,对方心知肚明,正因为对方心知肚明,才能最毫无保留地做自已。
“我不是你。”祁雯清起身。
周肇南看着她从眼前走过。
祁雯清走到在玄关那里换了鞋。
“我先走了,明天我再过来接她。她现在这个身体状况也不适合跟你做些什么,算我求你,当回好人,今晚上放她一马,成吗?”
周肇南笑着点了下头。
祁雯清疲惫地叹了口气。
门打开又合上,周肇南敛去笑意,朝客房走去。
许尽欢的手背上插着输液管,跟刚才她满面潮红相比,她此时的脸色如同一张白纸。
他正准备离开,许尽欢的手机响了。
一个境外的电话打来的。
周肇南以为是诈骗电话,挂了两次,对方还是坚持不懈地打来。
这回他倒是想看看对方什么来意。
一接通,是个男人的声音。
“尽欢,我是沈辽。”
国外那边正是上午,正好时颖担心许尽欢一晚上都没睡。沈辽就从时颖那里要来了许尽欢的号码。
沈辽这个名字周肇南并不陌生。
就是跟自已的小青梅还没断干净就跟许尽欢勾勾又搭搭的那个男人。
“她在睡觉,要不有什么事您跟我说?”
那头沉默了两秒,再响起的时候,沈辽的声音充满了敌意。
“你是谁?”
“周肇南。”
这次沈辽沉默得更久了。
周肇南等了几秒就没什么耐心了,“没什么事我就挂了。”
他直接摁断,并且把这个号码拉黑。
什么玩意。
这是在国外泡不着女人了,又想起国内还有个许尽欢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