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民妇的夫君是陶家的长工。三日前,陶大公子叫民妇的夫君到陶家搬东西。

可没过一会儿,陶家的人就来告诉民妇,说民妇的夫君偷东西,还把陶大公子打了,让民妇过去一趟。

民妇去了陶家后发现……民妇的夫君被他们打得不成人样。

陶大公子让民妇赔偿三百两,不然就要把民妇的夫君送官。

民妇全家上下不吃不喝一辈子也挣不到三百两,去哪有三百两赔他。

然后,陶大公子就说没钱就把女儿赔给他做妾。民妇不愿,他就把民妇的夫君送官了。

大人,我家夫君在陶家做了六年的长工,从没拿过陶家的一分一毫。

他的为人,左邻右舍都是知道的。他绝不会做偷盗之事,更不敢打人!

他是冤枉的,求大人明察!”

朱县令听到薛氏的话后看向陶大公子,“陶秀才,薛氏说的可是事实?你殴打周大强了?”

“回大人,当日确实是草民把周大强叫到了家里,草民也确实让人打了他,但那是因为周大强被人赃并获之后想逃跑,草民不得已而为之。”

“我夫君他不会偷东西!”

“你说不会就不会吗?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没有偷东西?”

薛氏被质问得回答不上来,她没有证据,她做的这一切都是出于对自家夫君的信任。

见薛氏不说话,陶大公子得意的笑了,“如果你要拿他平时的作风来说事,那我想那并不能证明什么。人不是一成不变的!”

江月漾看着陶大公子若有所思,好像是个真秀才,嘴皮子有点溜。

陶大公子乘胜追击的说:“你没有证据,但我有人证物证。当日,我和几个下人亲眼所见,周大强偷东西被我们撞见后就想翻墙逃走。”

“那便传人证吧。”江月漾忽然出声。

朱县令闻言立即道:“传人证!”

不一会儿,陶家的几个下人就被带了上来。

朱县令盯着几人问道:“你们可是亲眼看到周大强偷了东西?本官告诉你们,做伪证是要受到重罚的!”

其中一人想都没想就回答道:“回大人,小的亲眼看到周大强偷了东西。

就在大公子的房间里,他手上还拿着大公子的玉佩和一些金子。”

“郡主,你看……”朱县令询问江月漾的意思。

江月漾简直要被他气笑了,当事人都还没宣上来问一问就准备下决断了?

洛阳县令就是这么办案的?

她不由得扭头看向下首的闫刺史,笑问:“闫大人,不若你来审?”

闫大人一听就知道江月漾偏向薛氏,“郡主手持陛下的羽令,如陛下亲临。若郡主觉得朱县令无力督办此案,可代为审理。”

“这……可以吗?”江月漾挑眉问道。

“自是可以的。”

“那本郡主就来审一审,还望闫大人在一旁提点一下,以免出错。”

“谨遵郡主吩咐。”

随着闫刺史的声音落下,江月漾起身朝朱县令走去。

这次朱县令很有眼力见,不等闫刺史提醒就主动站起来让出了位置。

江月漾把怀中的白狐递给青枝抱,自己则拿起桌面上的惊堂木用力拍了一下。

这一下声音极其响亮,把在场众人都吓得浑身一激灵。

【好爽!】江月漾下意识在心里喊道。

【宿主,你吓到人家了。】

【小瓜,别逼我在快乐的时候扇你!】

闫刺史是听说过心声一事的,此时不禁有些无语,又有些惊奇。

朱县令不知道心声,现在整个人像是看见鬼一样看着江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