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,用这样残忍的酷刑,在他的心头割了一刀又一刀。
他的心不是早死了么?死在多年前的冰原之上,死在剧毒发作而那他与他的阿玉鱼水交融之时。
可为什么,还会痛?
痛到麻木,感觉不到,但仍知道那是痛。
也只有他自己清楚,那表面上的平静无波是多么脆弱,一次次被心底深处的冰冷击倒,一年年把身体掏空。
原来,仍旧在乎。
仍有希望,渺茫而微弱的,支撑着不堪重负的病体,守在他身边,等待。
等待着什么呢?
为了那承诺,他已倾尽所有,付出,无论多少,也不在乎。
苦苦硬挨到如今,他真的还有什么可以等待的么?
如果有,至少……至少不要是这由始至终的恨意……这样处心积虑的报复,一日日,一年年。
心碎如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