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很久,但佛鸣实际并没有坠落多少,反而是狂风夹裹中,他平移了好几公里,远大于他上下移动的距离。

“冷静一点,”林对他道,“你觉得我没办法保护你吗?”

“哈啊,哈啊……”喉咙疼痛的佛鸣慢慢闭嘴,他不知道,镜中瞳确实是个没有飞行法术的神。

连灰翠都能用开枪的后坐力,来让自己悬停空中呢,而镜中瞳,祂只能搭乘其他会飞人士的心灵顺风车。

不过他可以抽出一只银鸽模样的心灵之刃,叼住佛鸣不让他摔死,虽然不是飞行法术,一样能保护住佛鸣。

不算撒谎的神明理直气壮要求:“你张开双臂,尝试控制一下方向看看?”

佛鸣不明白是要怎么控制,一直在风中打转的他感觉自己要吐了。

哪怕听从林的指挥勉强张开双臂双腿,也只是让既左右转也上下转的他,上下转的速度变慢了一点。

林啧了一声,银色的鸽子从佛鸣的眼睛中飞出,念刃塑形让银鸽身形涨大,它爪子抓住佛鸣的腰带,提着他稳定在风中。

一边这么做,林一边回答灰翠:“比起无名者,这更像是风暴之神流浪诗人做了什么吧?”

灰翠陷入沉思。

风暴原来是这个样子的?

“流浪诗人大概是醒来了,”银鸽观察周围,“我并没有感觉进入祂的神国,这处空间到底怎么回事?”

风暴裂谷没有这么宽广的地方才对,难道是无名者用未知权柄制造了这样一处宽阔空间,然后流浪诗人制造了这些狂风?

不是没有可能。

但祂们两个为什么要这么做啊!

无名者应该在等林去见祂,却在这里和流浪诗人打起来,林百思不得其解,银鸽叼着佛鸣开始俯冲。

他们俯冲进雨云之中,浑浊的气流变得更昏暗,但有闪电时不时穿过雨云生长,照亮雨云的轮廓,也照亮冷得瑟瑟发抖的佛鸣。

高空过低的温度,让鲸人的发丝间衣物上凝结出白霜。

他淡蓝色的皮肤也变得更加苍白,血色完全从他的嘴唇上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