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缓解焦虑。
不过,灵飞歌按响门铃的一瞬间,她就收脚站好,挺直腰背,仿佛在灵飞歌身后站岗。
门开了。
林能感到几分熟悉的高大熊人,背着门厅的灯光,朝他们投下庞然的黑影。
但再高大,他此刻也只是个憔悴的父亲。
好像是叫蜜嘴的熊人,一见到四个穿黑色皮风衣的审判官,眼里就涌现泪花。林在神国里轻轻触碰泪水里的担忧和恐惧,转头看向不远处,看向一枚浑黑的珍珠。
不祥的诅咒气息,正盘旋在珍珠中。
林看着它,左眼黯淡的粉红开始微微发光。
现实中,蒙眼的仪式师突然握紧了手提皮箱的把手。
他看向即便焦虑不安,也得按纪律等灵飞歌和熊人交涉完,才能说话的山踏,不顾浮上心头的一抹犹豫,直接喝道:
“山踏!上去!”
“是!”
都没分辨出这不是灵飞歌命令的山踏立刻应道,屈膝一跳,整个人咚地落到露台上。
露台和二楼卧室是连通的。
山踏可以直接透过窗户看到,据说得了嗜睡症的南拉·赛瑞斯。
出乎她意料的是,她这个据说昏迷不醒的朋友,现在是坐在床上的。
坐在床上,双目紧闭,泪光湿润了脸颊。
同时,南拉·赛瑞斯右手握着一把手枪,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