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化室,而不是击毙啊!”欢半香急切道。
“是这样,”芮尔勤手肘立在桌上,双手手指交叉,撑起下巴,道,“但是,注意我的用词,欢半香,曾经的白璃·博美是普通市民,但现在的白璃·博美绝不可能是。说起来她哪里像了?普通市民能杀掉两个邪神信徒?两个之中有一个还是邪教骨干。”
“一个邪神信徒不是职业者,另一个是仪式师,身体素质和普通人无异,审判长,她只是在合法自卫……”
“我没有说她行为不合法的意思。”这回是芮尔勤打断了欢半香,说,“但通过乐彩·西卡迪尔的死亡可以看出,白璃·博美与邪神信徒的纠葛已经越来越深。她在吸引他们,又或者她本人在有意无意追逐着他们……说到底,那份无法解释的直觉,真的是直觉吗?”
就在刚才,在欢半香来到前,芮尔勤第三次复盘这次的畸变教派河堤袭击。
由于众多意外,畸变教派的这个袭击,在实行时已经完全看不出他们计划的原貌,只能靠俘虏口中的情报复原。
芮尔勤对照畸变教派原本想得很美的那个计划,回顾真正发生的事,只感到那些意外,恰到好处地将事件走势,引导向牺牲最少的结果。
一个普通人的直觉真能做到这点吗?
不行的,做不到的。
那必须是拥有更高的视野,掌握事件全貌,做出各种权衡后,才能展现出的完美。
而这这份视野的高度具体有多高,意识到它存在的那一刻,芮尔勤已经战栗地不敢揣测。
是尖晶市那边……
怎么可能?他们铁榴市和尖晶市相距有一百多公里,总部下发的秘密通知中,说过这已经超过了影响范围……
而且,通知也向他们说明过,那是一个掌握了什么权柄的神。
无论如何,梦境能对现实起这么大的干涉吗?
比起梦境,芮尔勤感觉自己,更像是看到了被人随手拨动的命运。
“那不是直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