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。”酒月脸色不太好看,难得没有心情废话,她皱眉,语气很是深沉:“我可能遇到麻烦了。”

南浔正了正神色。

半个时辰后

屋子里又多了一个脸色凝重的人。

“我现在怎么办?”酒月纠结,“是可以走,但不杀掉平王,我难以安心。”

每每提到平王,酒月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,就像是血液逆流,细胞里的暴戾因子都难以控制一般,就想杀了他。

上次捅了平王一刀,酒月都不知道有多开心!

或许是原主的怨气在作用,酒月走神地想着。

“那你就杀了平王再走。”南浔放下茶杯,抬眸看着她,“摄政王让你卧底,的确是个机会。”

酒月蹙眉,又听他道:“你上次不也说了,想要直接刺杀平王,没那么容易。”

“更何况,上次让你等平王回京再动手,图什么?”南浔嗤了一声,敲了她一下,“不就是图有个背锅的么?如今摄政王都把机会送到眼前了,你再犹豫什么?”

酒月缓缓睁大眼。

南浔耸了耸肩,笑得有些缺德,“这可不是我教你甩锅啊,这是适当利用,你完全可以趁着这次机会,打着摄政王的名义去杀了平王,之后再跑路,完全没有后顾之忧。”

“可是卧底……”酒月表情扭曲,“我实在很难赞同这是个好主意。”

南浔压低声音,“别慌,摄政王敢让你去,自然有他敢的原因,大不了就是被平王围攻,你直接跑就是了。”

“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啊。”

酒月:“……”

酒月陷入沉思。

“噢,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吧。”南浔却又歪着头,补充道,“若真想跑得毫无顾忌,建议最好想个合理的方式金蝉脱壳……咱们这行,死遁是最合理的。”

“可我这么强,死遁也没有很合理吧?”酒月持怀疑态度。

南浔瞥她一眼,轻啧一声,“天真,你且等着瞧吧。”

酒月:“?”

**

萧无忧刚到京城后,很是依赖酒月,但渐渐地也跟仇东方熟悉起来。

甚至时间久了,萧无忧找仇东方一起玩的时间,比找酒月的还长。

对此酒月当然乐意得很。

天气越发炎热,直到下午太阳开始落山,院子里的房屋阴影扩大,萧无忧才得了自由,跑到外面跟小胖狗在草地上玩儿。

酒月跟仇东方就挂在房梁上,一边看娃,一边闲聊。

“也不知道这孩子要在府上待多久。”仇东方挺疲惫的。

带娃可不是个简单的活。

酒月不由好笑,“这才几天啊?”

仇东方心累地摆手,“小孩子精力比你那狗还旺盛……唉,也罢,再坚持坚持,速度快的话,也许再过一个多月,他就能见到他祖父了。”

萧驰?

酒月好奇地看着他,“为什么?”

“要是平王有什么动作……”话说一半,仇东方又叹息一声,“罢了,我也是瞎说的,谁知道他祖父什么时候才来呢。”

酒月:“……”

放以前,酒月可能不会觉得怎样,但现在,酒月合理怀疑仇东方是故意不告诉她的。

他们一直防范着她,拿她当外人。

酒月默默在心里给司马青竖了个中指,又转移话题地问,“怎么不见墨金?他出任务了?”

自她回来后,就见过墨金一两次。

“哦,他忙着呢。”仇东方悄悄用气音说,“上次王爷在明知山的消息,是府上的眼线传出去的,墨金就在忙这事儿。”

“眼线?”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