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月努努下巴,“那匹马给我。”
平王握拳,正要下令,酒月又出声,“他们敢动,这解药你就别想要了。”
“……那前辈亲自来取?”平王已经无力地靠在马车车厢上,他目光落在对方不真切的面容上,试图发现什么破绽。
酒月不慌不忙地走过去,从靴子里拔出匕首来割断了拴着马的绳子。
“看在你这么配合的份儿上,我就给你个痛快吧。”酒月一笑,很大方地将药瓶抛给近处虎视眈眈的暗卫。
可就在暗卫去接药瓶之际,酒月另一手却直接将匕首扎进了平王的胸口。
平王一窒,瞳孔里倒映出她杀气腾腾的双眸。
“你……”他瞳孔一缩,艰难地发出声音。
“王爷!”暗卫们蜂拥而上。
“养这么多废物,得花不少钱吧。”酒月嘲讽一笑,随手将平王拎起来朝着暗卫们砸去,一部分暗卫手忙脚乱地去处理平王那边,酒月瞅准这个空档,直接一夹马腹朝着那边冲了过去。
她手里还有不少暗器,再加上马匹助力,酒月有自信能甩开他们。
她甚至还有心思回头去看平王。
此刻他已经被一个暗卫扶着喝解药。
酒月又没忍住笑出声。
解药?开什么玩笑,她怎么可能给解药?过期的春药哪来的解药?
那个瓶子里装的是辣椒水。
一瓶灌下去,想必平王也没心思管自己的欲火了,这怎么不算解药呢…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她还是太善良了。
酒月叹息一声,策马远去。
客栈并不远,仇东方伸长脖子一直等酒月,就怕酒月不回来了,他心里有些懊恼。
他还是大意了。
不应该听酒月的话,自己先跑的……万一酒月打不过,他还能帮忙拖延会儿,万一酒月要跟着平王跑,他也能及时把人打晕扛着就跑啊。
仇东方愁得很,趴在窗户上一直等一直等,等到太阳都出来了,酒月的影子都没看到。
仇东方:“……”
天都塌了。
仇东方心如死灰地传了信回去,准备迎接王爷的毒打,正要离开……结果视野里忽然跳出来一抹人影。
那人欢欢喜喜地出现在桥上,手里捧了许多油纸包,嘴里还叼着个饼……不是酒月是谁?!
仇东方:“……”
要不要这么刺激?他年纪轻轻的,承受得了这种刺激吗?!
仇东方骂骂咧咧地跑了下去,逮住了正在潇洒逛街的酒月。
“诶!我正要去找你!”酒月挠挠脸颊,讨好地递上个油纸包,“要不要尝尝?我排了好久才买到的,跟京城味道不一样。”
仇东方低头一看,是只烤鹅。
他勉强笑纳,幽怨地啃着,也不忘记问她,“你怎么耽误到现在?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!你要是再晚一刻钟,我就自己回京城了!”
仇东方当然不敢自己回,但不耽误他嘴炮。
闻言,酒月深感愧疚,赶紧解释了昨晚的事情。
“所以……”仇东方烤鹅都不啃了,看着她的眼神变得复杂,“你真的捅了他一刀啊?”
酒月扬眉,“我实在说服不了我自己,放过这个机会……不过他应该死不了。”
酒月捅下去那一刀子的时候,就感觉到平王胸前有一块硬物,饶是力大如她,也无法无视那东西。
“估计那伤口最多也就一寸深。”酒月有些遗憾,但心中更多的还是舒畅。
醒来被捅的那一刀子,也算是还回去了!
“那马自然也留不得,所以我一大早就拉去卖了,这钱正好用来买特产。”酒月笑嘻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