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妃其实并不害怕,和之前一样,她做得很干净,根本没有证据指向她……可那司马青竟是冲着她的衡儿去的!
燕舟衡已经被扣押起来了,罪名就是谋害太女。
宁妃想要见他一面,却被告知燕舟衡已经连夜被傅晏安押着回了燕都,这会儿大概已经在大牢里了。
那药是不是燕舟衡下的,宁妃最是清楚不过了!
该死的司马青!该死的燕昭宁!她就知道,燕昭宁既然当上了太女,就不可能纵容她的衡儿平安长大!
她可怜的衡儿……
宁妃心乱如麻,以往遇上这种大事,都有金戈替她谋划。
可现在……金戈怕是自身都难保了。
双手握拳,指甲都掐破了掌心,宁妃根本冷静不了一点。
没了燕舟衡,她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,全都白费了!
……
另一边,太女殿下的营帐中。
那些太医们在天亮前就被燕皇招呼回去了,而就在刚刚,燕皇也被司马青招呼回去了。
现在营帐里就剩下司马青和梅无常。
梅无常生无可恋,忍不住挠了挠肚子,问,“王夫,我还要装多久啊?”
司马青淡淡地坐在一旁,想了想,说,“宁妃什么时候过来看你,你就什么时候休息。”
梅无常:“……”
梅无常默默闭眼,头一次这么想见到一个人。
营帐每掀开一次,他都投以期待的目光。
第一个来的人是仇东方。
他昨晚就趁乱摸下了山,但因为不知道酒月的行踪,他便守在山脚下,等着墨金他们的来信。
巳时一过,仇东方就连忙将收到的信带了回来。
司马青打开纸条,内容不短:
【已会合,正出发前往睦洲与南宫少主碰面,酒月受了伤,但多是内伤,唐医诊治过了,应当无碍,伏羽已带着唐医返程,约午时能到。】
目光在“内伤”二字上来回扫过,司马青表情没什么变化,将纸条销毁了。
第二个掀开帘子的,是燕凌霜。
梅无常还想装一装,但燕凌霜一进来就过来掀他被子。
梅无常:“……”
他理直气壮地夺了回来,侧过身去留给她一个内向的背影。
燕凌霜心中有了数,再看向司马青,她语气平平,“把燕舟衡弄进牢里,也是你们计划的一环?”
司马青看了她一眼,不冷不热道,“你来救人?”
“燕昭宁答应过我,她不会害阿衡的。”燕凌霜也不是来要说法的,她只是确认一下酒月的安全,以及自己的猜测。
不得不说,将燕舟衡扯进去,是走了一招很好的棋。
母妃原本就靠着她背后那个男人在谋划,如今没了那男人,又涉及到阿衡,母妃定会方寸大乱。
人一旦着急起来,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。
燕凌霜收回视线,往外走去,“我来提醒你一句,最好别让父皇离开你的视线。”
宁妃走投无路,也不是不可能直接对燕皇下手。
不过……司马青要的就是她这种走投无路。
“多谢公主好意。”司马青却微微一笑,“不过,来都来了,公主还是多待会儿吧。”
话音落下,刚刚闪出去的仇东方已经抓着个太医回来了,此刻还拦在了燕凌霜面前,没有退让的意思。
燕凌霜:“……”
燕凌霜冷笑了一声,“王夫考虑得真是周到。”
司马青微微一笑,“公主过奖。”
又过了半个时辰,第三个人来了。
是哈斯。